”
她以为自己语气足够自然,还是被电话那头的毕女士抓到小尾巴,“哟,不会刚结就要离了吧?”
曲盈脑中回闪过一霍予闻拒绝她时依旧有礼的样子,嘴上抵赖,“没有,我们新婚小夫妻感情好着呢,今天才刚一起游了湖。是他那的新房要装修,装修期间一起住我这。”
她以为自己逻辑足够缜密,又被毕女士抓到把柄,“你一会儿‘我那’,一会儿‘我这’,哪句是真的?”
曲盈不敢停顿,迅速对线,“霍奶奶回来了,我们两个这几天在他家老宅住着,之后一起住到我那。”
毕女士暂且信了,又和她聊了几句后挂断通话。
曲盈叹一口气。毕女士那一关是过了,谎也撒出去了,希望不要有让她去圆的那一天。
半天没将手机带在身边,上面未读信息很多,未接来电也有。
曲盈看到那条“亲亲老公”的未接来电时心头突突直跳,确认这是霍予闻的号码后更是想哭,她是水逆了吗?怎么这么倒霉啊?
如果被霍予闻看到她给他标注是“亲亲老公”,又听她说不想做阿尔忒弥斯问他要不要和她试试后会怎么想?
前前后后她叫过他太多次老公,又有意撩拨过他,他一定认为她是想睡他。一定是的。
曲盈心里面低落的情绪完全被尴尬焦急取代,手指又去抠围栏,才一下就被刺得生痛。
她嘶了一声,借着灯光去看。她这一下太用力,一小块油漆皮被她抠下,直接扎进她的指甲缝里。她忍着疼将那块油漆皮拔出,伤口处慢慢滚出一颗血珠。
她看了眼被她抠掉一块的油漆围栏,将这一小块油漆还回去,捏着手指回到屋里抽了一张纸巾按住,就那么坐在床边发起呆。
疼痛感慢慢消失,她将沾了一点血的纸巾扔进垃圾桶,贴到门边,听着外面没有动静,悄悄开门后确认外面没人,迅速窜进旁边的衣帽间,将晚上和明天要穿的衣服抱进卧室又关上门。
原谅她做一只缩头乌龟,毕竟她今天才刚失恋。
是啊,失恋。
霍予闻的谦让有礼纵容了她的气焰高涨,也给了她不一样的心动信号。她见色是真的,动了心是真的,被他拒绝也是真的。
她将手机上的备注改成他的名字,不再去想有没有被他看到的问题。
原本散落四处的低落情绪再次聚拢,在泡完一个热水澡也没将这些情绪驱走后,曲盈放弃挣扎,关灯之后窝在床上,在霍予闻敲门让她吃些东西时也没理。
被子上枕头上都是霍予闻身上的薄荷香,前两晚她没在意,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终是不能在被他拒绝后又像躺在他怀里般拥着他盖过的被子,曲盈将被子枕头放在一侧,穿上自己的衣服平直躺在床上,这才感觉好点。
脑中昏昏沉沉,有时过着和他认识后的画面,有时过着单纯的星空月景,曲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睡着。
早上被闹钟吵醒时,她缩成一团靠在被子边,脑中更昏,鼻子也堵了。如果知道不盖被子的结果是她这一天从早起就会迎来糟糕,那她应该会选择昨天不去告白。
昨天被扎的手指尖有些红紫,曲盈的心情也没有好多少。她揉了揉脸,想打起精神,却被低落的情绪压着提不起一丝力气。
没想到失恋是这种滋味。像她这种才动了心就被拒绝的尚且如此,那一旦全身心投入……她没再多想。
在餐桌上坐到霍予闻身旁时她也强装不下去亲热,出门时没去给他系领带,也没去挽他的手,只没精打采地表示自己感冒,没让人觉出两人今天的零互动有什么异常。
通勤路上即将迎来的两人尴尬相处也在顾浅语说要搭车一起走时被提前解决。
在车上,顾浅语怕引起表哥的烦躁,和曲盈互加了微信后手指眼睛就没离开过手机屏幕。她将她和学长的最新进展告诉曲盈,曲盈给她出着下一步的主意,看起来和昨天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