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那么不懂规矩,随便闯进来。” 田炆一边穿上外衣,一边骂汪直。
“我只有在宫里在按规矩行事,在外就免了吧。我呢是有事想向你讨教一二。”
田炆诧异地哦了一声,随后问道:“何事?”
“眼下,我有件难事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本是想学周祎的,但是吧,他的行为我又觉得过头了,我实在学不来。听雯儿说你在那些烟柳之地有不少相好,所以冒昧向你讨教你是如何对待她们的?” 汪直语气听着非常谦和,看着确实是真心过来讨教的。难得自己除了能出银子之外,还有别的用处,田炆自然是不吝赐教。他请汪直坐下,待他慢慢道来。
田炆干咳了一声,说:“其实我去那些地方主要还是谈买卖,没办法谁叫我家就只有我那么一个孩子,我不去谁去。话虽如此,但是想要让那些女子开心,最好的办法就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汪直低垂着眼,轻声道:“我怕是没有吧?”
“可别那么说,没有就赚呗。”
“赚?银子的话,是有些。可会不会太肤浅了些?”
“你不给银子,难道讲情吗?”
“难道不是吗?我问的就是该如何讲情?”
田炆摆摆手,说:“呃,我想想。有了送你两字,陪伴。”
“我才没这功夫!”
“你这没有,那没有,就连那根也没有,你还想讨女子欢心简直是痴人说梦!”
汪直一拍桌,站起身,“我好意来向你讨教,你竟然这样说我。还有那……东西我有,只是……废了。”
“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还有一事。”
“请说。”
“贞节重要吗?”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呢,我也只比你大一些,而且你经历的事应该是比我还要多才是。这问题我怕是答不上,毕竟她们、我和你都不一样。”
“那她们可怜吗?”
“她们是谁?”
“就是教坊司里的人。”
“律法如此。”
对啊,他一直把《大明律)奉为圭臬,看了无数遍,就差倒背如流了,他自己又深受其害,怎会不知其中的道理。他应该是要理解淑澹的,怎么能这样质疑她呢。一想到这里,他连忙跑到淑澹的房门外,对着门连敲了几下,见没有动静,又呼喊了几声姐姐,可依旧没人回应。汪直这时害怕了起来,他一直没把淑澹当作有病之人,说话可能重了些,周祎多次提醒他,在淑澹面前要注意说话的语气,切不可惹她犯病,可他一直把周祎的话当作耳旁风。这万一淑澹有个什么好歹,不知周祎不会原谅他,他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汪直一边呼喊,一边自责,他怪自己怎么能为了一时的气愤而说出重伤淑澹的话来。突然,门被打开了,汪直的手还举在半空中,他扫了眼房内,不见淑澹,自言道:“刚刚明明还在的。”
周祎一手扶着头,问道:“好梦都被你搅了。”
汪直抓住周祎的胳膊急切地问道:“淑澹呢?淑澹呢?”
“淑澹?她不在吗?”
“废话,她在我还能问你吗?”
周祎拉起汪直的衣领,恶狠狠地盯着汪直,道:“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
“我……我……只是觉得她应该明白你对她的付出,不该再对你有所隐瞒,想让她说出实情罢了。”
“我和她心知就行了,何必凡事都阐明呢!需要你多管闲事!”
“那个……”
“滚!” 汪直和周祎齐声对着田炆喊道。
“我想说的是,你们没发现雯儿不在吗?或许她们是上街去了。”
周祎听了田炆的话,这才松开手。“可是她们俩这样出去不知道我们会着急的吗,也不知会一声。上次的教训都忘了吗!”
这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