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这是心病,我开心了这病自然就消失了。”
这道理没错,马太医也说过对淑澹最好的药便是让淑澹心情愉悦,这比任何名贵药材来得有效。
周祎清嗓道:“所以……你想省下哪几步?”
“既然只有我们两人,那就只留拜天地、夫妻交拜、合卺礼。”
“这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委屈?我只是后悔,后悔没有早这么做,反正在众人眼里,你我已是一体,又何必在意这些礼法呢。这一次不做给旁人看,只给天地你我看。” 说完,淑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站起身,挽住周祎的胳膊,看着桌上的两碗药,道:“就用这两碗药代酒吧。”
“好。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再一同饮酒。”
周祎扶淑澹坐下再坐。淑澹要周祎伸出手来,她握住他的指尖,并借着烛光细瞧。“你这手真是好看。” 明明满是伤疤,淑澹却说好看,这让周祎不解。
淑澹接着补充道:“而且暖和。”
“我永远是你的暖炉,不只是手而已。”
淑澹情不自禁把脸凑近,盯着周祎瞧。无论经历过多少次,面对淑澹的主动,周祎每每都显得手足无措,这次也不能幸免。淑澹一指从周祎的脸颊划至下巴,笑道:”对啊,你不只是手好看,脸蛋也好看。”
“你现在才晓得啊?”
周祎一拉淑澹的胳膊,把她移至自己的双膝上。
烛火摇曳为淑澹原本苍白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红润。
淑澹低头正对周祎明亮的双眼。周祎湿润自己的唇。谁都没能克制住,谁也无需克制。周祎一手抓住桌沿,一手抓住淑澹后背上的衣。两人的呼吸似乎已达到惊人的如出一辙。时而缓慢,时而急促,已然到了忘乎所以的境地。周祎松开抓住桌沿的手,与淑澹同落,好在没磕到牙,
淑澹不急着起身,她只不过转过身侧躺在周祎的右手臂上。两人相觑而笑。
“药再不喝就真的该凉了。” 淑澹边起身边说道。
等周祎站好,淑澹接着说道:“我们拜天地和夫妻交拜之礼吧。”
他们跪在门前,看了对方一眼,一鞠躬算是拜了天地。到了夫妻交拜之礼,按礼应是淑澹先拜周祎,但周祎认为不应如此,应是两人同时对拜。以天地为证,两人就这样行个简单的对拜之礼,但他们不觉得少了什么。这对他们而言,足矣。夫妻对拜之后,就到了合卺礼,两人交换了药碗,一干而饮。这药不觉得苦涩,反而甜滋滋的,因为这是苦尽甘来的滋味。他们望着空空如也的碗,心情难以言喻,他们只知道从此刻开始他们就是夫妻了。
三礼已毕,周祎觉得还不够。他让淑澹对镜而坐,取下淑澹头上插的木簪,秀发随之落下。
“你要做什么?” 淑澹转过身对周祎问道。
周祎浅笑,道:“结发。”
周祎随后把手放在衣带上,正打算解开。淑澹暗喜,以为是周祎越发开窍,主动了。淑澹握住周祎的手,周祎一愣。淑澹道:“我来,快些。”
“不不不。我自己可以。” 淑澹从未有如此之举,这让周祎心慌,心想他怎么能让淑澹伺候他呢,这点小事他自己能行。
淑澹撇嘴看着周祎,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周祎快速地解开衣带,把里面藏的小刀刃掏出。他让淑澹坐端正,以免不小心割多了。割断了淑澹的几缕头发后,周祎再让淑澹割断他的几缕头发。当下没有红绳只能以衣来代替,于是乎周祎再割断淑澹的一小方袖口,淑澹则割周祎的。两人相互割断的布料被用来绑他们的发丝。一人一个以表结发夫妻。
“以后这便是你我的护身符了。” 周祎拨弄淑澹的发丝说道。
淑澹抓住周祎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点头嗯了一声。
“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 周祎接着说道。
淑澹显然是不尽兴的,她要的不仅如此,可奈何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