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其实他有,只不过是遗言。现在还不是告诉雯儿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瞒着她,包括淑澹。
“我爹是不是不在了?”
“不是早就不在了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似乎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田炆从袖篼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雯儿。“这东西我一直带在身边,是时候交给你了。”
雯儿的心绪很乱,就连拿信的手都在颤抖不已,她不敢收,不敢接受。最后还是把信给读完了,原来她的父亲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是他要所有人瞒着雯儿的,也是他让雯儿进教坊司的,因为他早已打点好了一切,收受贿赂的事是他告发的,再赔上自己的一条命,目的是让雯儿的罪减轻些,也是他让张大人暗中保护,与此同时让田炆赶紧把雯儿赎出来,赎身的文书自有人会给。那人不用说雯儿也知道是谁。难怪张大人从来没有强迫她做什么,难怪自己这么容易就离开教坊司了。那淑澹又是怎么一回事?
雯儿小心翼翼把信收起,继续问道:“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你被押的前一天。”
这时雯儿才恍然大悟,难怪前一夜她等了父亲许久都没回来。想到这雯儿去往她的房里,把门关上,一言不发地坐在门后。田炆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等待,知道这么大的事是需要时间消化的,但是过了几刻也不曾听见哭声,田炆害怕雯儿做出傻事,于是赶紧让两名随从把张大人和淑澹找来。
张大人先到此处,至于淑澹他们不知上哪儿寻去,好在找到张大人后,张大人便告知他们淑澹的去向。
“雯儿!快开门啊!” 张大人一连喊了好几次可雯儿还是无动于衷。
“那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傻事
这命是她爹给的,她怎么会干傻事呢?她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
很快淑澹、淑淳、周祎和汪直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淑澹看了眼淑淳,淑淳心虚地底下了头。淑澹知道是淑淳向雯儿透露了这事,也罢这事她迟早要知道的。瞒的越久越难以启齿。
“雯儿,大家都很担心你。你至少要让我们知道你没事,我们才安心。”
“他来了吗?”
“谁?”
“汪直。”
全部人盯着汪直看,“干嘛?我只是尽我本分罢了,这怪不了我。”
“的确,不怪他。” 周祎替汪直说话,毕竟这事或多或少也与他有关,如果要责怪汪直的话,那他也不能幸免。
“雯儿不会真的怪你的。” 淑澹说道。
“他在。” 雯儿得知汪直来了,立马把门打开。可是一开口说的话就让在场的所有人大惊失色。
“你为什么把淑澹也给弄进教坊司?”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们的父亲犯了错,作为家属被连坐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那为什么只有淑澹,淑淳淑涵呢?”
看来汪直今日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开这问题了。
刚想开口回答却被另一个熟悉的声音给打断。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娘。” 淑澹和淑淳齐声说道。
“我还以为你没见过他呢。” 淑淳问道。
“是没见过。是以书信往来。”
淑淳一脸不可置信,继续问道:“你到底让他做什么?”
“是我和雯儿的爹一起告发收受贿赂的官员,这些官员中也包括你爹在内。我没有选择,这行贿之事已交由西厂调查,迟早会查到我们家的,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告密,或许还能挽救你们几个孩子的命。”
“那为何姐姐还要入教坊司?”
“别问了。” 淑澹说道。
“真烦。这事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了,还是我来说吧。事情很简单,以田家的财富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