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不乐意和她继续聊下去。
“啧要不是周祎,你姐恐怕都活不了,管他是人是畜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还有谁告诉你宦官就不能娶妻了,多得是。而且你们是不是忘了,这事是陛下允诺的。你们这样做是违抗圣命,当心又被流放。”
淑淳咽了咽,“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他能放弃,向陛下说明他不乐意了。这样大家都皆大欢喜。”
“我看是你皆大欢喜才是。”
“才不是!其实是淑澹根本不喜欢他,她喜欢的是另有其人。”
汪直挑了下眉眼,他倒要看看这人为了阻止这门亲事,到底能胡扯些什么。
“哦,这就有意思了。那你说她喜欢谁?”
“你可知沈温是何许人也?”
汪直哼了声,“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那傻里傻气的家伙。放心好了,我和你保证你姐不喜欢他。”
“如此笃定?”
“因为他太傻了,我都不知道他无权无势的为何会想着把淑澹从教坊司带走,还因此被人摆了一道。他呀除了有一副好皮囊之外,心地好像还不错之外就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了,简直是中看不中用。”
淑淳好像发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难以遮掩脸上的窃喜。汪直瞧出端倪,“不会想撮合他们吧。”
“什么撮合,他们本就两情相悦。不如这样我与打个赌,若是淑澹最后选择的是沈温,你们就得想陛下说情,放过淑澹。”
“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我才不和你赌呢。他人的事与我无关。你自个看着办吧。好了,你可以走了,本厂公要闭目养神。”
淑淳站起身,“你还没说这药是什么?”
“我哪知晓,你自个吃不就知道了。”
“你!”
淑淳抓走药瓶,愤之夺门而出。
淑淳走后,汪直不禁发出自言道:“啧啧,和我斗还是太嫩了。不对,她是从什么时候从淑澹手里得到那迷药的?嗐,看来还是要我出马。” 汪直赶紧出发,去找周祎。
“喂喂,还睡呢!快醒醒,再不醒我可就不管你了!” 汪直不停推搡着还在熟睡的周祎。周祎被汪直粗鲁的动作搅醒,”大清早的,别吵。”
汪直可没耐心,直接拉周祎下凳,让他摔在地,周祎这次不醒都难。周祎一睁眼不见淑澹,四处张望,“淑澹人呢?是不是被人抓了?”
汪直双手叉腰道:“她自己离开的,去找她的亲人了。不用那么担心。我早就派人看着她呢,不会有事的。” 汪直凑近周祎的脸庞,“你是不是流鼻血了? ”
“是吗?可能是最近有些上火了。”
“你有多久没睡个好觉了?”
“我一直都睡得挺好的。”
“睡得好,你管这叫睡得好,周祎你是坐在凳子上趴着睡的。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德行,我平日可没亏待你,如今你和淑澹老是腻在一块,反倒更憔悴了。你再这样下去,信不信我把你关起来,好吃好喝地供着,让你哪儿都去不了。”
“你敢!”
“我有何不敢!你别忘了我衔比你高。你敢不听我的,我打到你听。”
“只是因昨日淑澹的亲人回京,无心睡下,才会导致休息不足,以后不会了。”
“还有以后呢?你以为你身体很好是不是,你忘了你的伤才刚好。”
“没忘,不就流鼻血这点小事吗。待会找马太医瞧瞧就是了,你火气这么大做什么?谁惹你了?”
“罢了罢了,本来是想与你商议淑澹的事,不过看来你还是好好地睡上一觉再说吧。我可不想再伺候你了。”
“都被你吵醒了,我怎么还睡得下,况且我担心淑澹。”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个吧。”
“没事。” 周祎看了眼床褥,“弄脏了。得换下,不能让淑澹瞧见。来搭把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