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说:“何必呢,好不容易团聚,不是应该相互拥抱,拍拍彼此的后背说我们总算团聚了之类的话吗?对了淑澹知道你们要回京了,还买了好些礼送给你们。”
雯儿不耐烦道:“他这是在干啥,不行,还得靠我们。”
“还不到时候。”
“哼,你没资格同我说话,也不知道这礼是以什么方法得来的。不过为了我姐好,也为了你好,你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我可不想她一辈子都在取悦男人或者像你这样连男人都不算是的奴婢上。如果是这样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倒也干净。”
虽然淑澹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猝不及防,似乎任何的准备在这些刀剑般的话下都显得不堪一击。眼珠里包含着泪水,却始终不敢出。此刻她的心好痛好痛,她明明为了她们几乎豁出去了,为何还是被她们给唾弃?难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吗?不,她只是希望她们回京罢了,愿望已达成,其他的她不在乎……不在乎。即使是被她们嫌弃、厌恶,对她来说也无所谓,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淑澹不断地安慰自己。
可她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她不由得跌坐在地。
“雯儿替我看着她。” 周祎吩咐道,接着正了正自己的发冠,对前面几人道:“可惜啊,无论你们说什么都没有,我与淑澹的婚事是陛下赐的,轮不到你们几人说三道四,还是你们想滚回边关去。若是不能好好祝福我们,那以后也就别再见了,反正有你们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淑澹有我们几个就够了。” 说完便蹲下身,安抚淑澹,“我们走。” 然后把她背起。走了几步,周祎又说道:“还有这是我与淑澹的家”
“还有我的。” 汪直插嘴道。
周祎没功夫理汪直继续道:“所以还请你们赶紧离开,我还闲你们把这里弄脏呢。”
走远了,淑澹感觉不到她们的目光却更加心痛了,尤其是靠在周祎厚实的背上,可不管周祎如何好终究还是不一样,要她完全割舍这十几年的亲情,她做不到。她最后还是没忍住,泪水放肆了一把。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知道事情的发展也许会很糟糕,但我没想到会如此。看来我是做错了。”
“你是做错了,但这事待会再说,先好好回去歇息,别多想了。”
“对不起。”
“嗯,知错就好。”
周祎一路背着淑澹,背着背着淑澹不知不觉睡了。一回到了马太医府门前,周祎便让雯儿和汪直先离开,他会好生照顾淑澹的,请他们放心。雯儿简单地吩咐了几句便走了,毕竟她在似乎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就让淑澹好好休息。
周祎一如既往把淑澹安放在床,过了好一会淑澹才缓缓睁开眼问道:“他们都走了?”
“嗯,早就都走了,你放宽心吧。” 周祎边拧干布条边说道。
“抱歉,我把你送我的新衣给弄脏了。” 淑澹侧着身盯着挂在洗漱台的衣裳,面露愁容。
“嗐,脏就脏呗,洗干净就是了。倒是你,我一不注意又擦伤了手,下次如果身子快要支撑不住了,记得告知我一声,就算抓不住你,我做个垫脚的也行。” 周祎仿佛若无其事地说道。淑澹知道他这是不希望她继续为刚刚的事而感到难过,可不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这件事就过去了。
淑澹看了自己的手掌,陷入沉思……
周祎从抽屉里拿出伤药,扶淑澹起身,坐在她身侧,托着她的手替她上药,又念叨:“这手好不容易才好的呢。”
“你就没有其他要说的吗?”
“有。药上好了,我扶你躺下吧?”
淑澹摇头,道:“我不想躺着,我躺得够多了。周祎,我想问你几句问题。”
周祎停顿片刻道:“嗯,你想问便问。”
“你既已见过我的家人,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做才能获得她们的谅解?”
周祎按住淑澹的肩头道:“你做的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