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直打算跨过门槛回话,却被周祎用手臂挡在门外,“这里不是西厂,更不是教坊司,休随意进女子闺房,有什么事外面说去!”
“那你为何随意进得?”
雯儿笑话道:“你是谁,他又是谁?真是没有眼力见。”
“错简直是大错特错,我是姐姐的弟弟,而他不过是姐姐未过门的未婚夫罢了。他才是那个该在外站着说话的,更何况不是有个习俗,说是成亲的男女在大婚前是不能见面的,周祎把规矩全给坏了。”
“看来你今日是来讨打的。” 周祎对着汪直开始摩拳擦掌,汪直当然是跑,跑时还不忘嘲讽周祎:“被说穿,恼羞成怒了。”周祎追着汪直满院跑,追到石凳时,汪直喊道:“你还要不要去看你的新房的?”
周祎停下脚步:“新房?”
依在门边的淑澹也停止了笑声,问道:“新房?是新宅还是……”
“就是你们想的那样,给你们春宵一刻用的。我早就命人给你们准备妥当了,该布置也都布置了,这可花了我不少银子。若是不满意还能改,毕竟是人生中一大乐事。”
汪直自顾自地在那说,可周祎和淑澹早就在汪直说到‘春宵一刻’时就已乱了方寸,羞红了脸,过了片刻才会神。
周祎对汪直擅自作主的行为感到不快,说道:“你可别告诉我,那里已挂起红布了?”
“那是自然,我最喜欢的就是红色了,看着喜庆。”
“谁问你喜欢什么颜色了!还有谁让你做这些了,我不是说了吗,还不到时候,得再等一等。要是让淑澹的亲人看到这些她们会作何感想?你要她们如何想我?”
“怎么听起来像是我做错了?”
“难道不是吗?你还有理了!”
“你就是爱磨蹭,什么事都要思量许久,你要等到什么时候,要等到姐姐不在了,你才急了是不?况且陛下的命令谁也不能违背即便是赏赐,所以她们没有这个资格拒绝,要是她们胆敢说不,我必有办法让她们求着赞同。”
眼见他们吵了起来,担心他们动起手,于是淑澹赶紧上前去劝架,她站在他们两的中间,喊道:“你们都给我住嘴!”
汪直跑到淑澹跟前,一副委屈的模样,道:“姐姐,看在我的一番心意的份上,就别和我计较了。这也是我离开前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淑澹,你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慢着你说你要离开?离开去哪?我今早寻你时你怎么没说呢?” 周祎虽然在气头上,但还是不忍苛责汪直,加上汪直确实也是一番好意。
“对啊?你要离开去哪?难道你被陛下贬到别处去了?” 雯儿问道。
“你懂什么!陛下才不会把我贬了呢。倒是有人想赶我走。”
“谁啊?” 这显然勾起雯儿的好奇心。
“都是些老东西,不提也罢。还是你也是想赶我走的老东西。”
“说谁呢!”
“好了!别吵了!” 淑澹再次喊道。她转头看向身旁的汪直,声音轻柔却不乏压迫道:“说清楚。”
“陛下总算说服那些个老东西,让我到边关去监军。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我终于能够建功立业,驰骋疆场了。”
雯儿接着道:“就你还驰骋疆场,别到时吓得站不起来。”
“哼,你懂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汪直的名字定会被记录在史书的。”
雯儿反驳道:“也不知是遗臭万年还是……反正就你这般行径怕是没什么好的可记。”
“本督公没功夫和你计较。” 汪直对着淑澹继续说道:“我这一去不知要多久,可能是个把月也有可能是几年,所以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吗?”
周祎双手交叉地看着汪直在那装模作样,语气带着不屑道:“没人逼你去的,这可是你自愿的。”
“我突然想来这漫漫长夜,我难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