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要收留淑澹,等她痊愈了,定会送她离开的,绝不久居,淑澹的所有花费也全都算在他身上。
马太医原本是有些犹豫的,但见周祎如此真诚,他不好推辞,便应下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马太医的孙女马瑄齐便处理好一切,推开房门来到马太医跟前说道:“爷爷,虽说刺得不深,但这姐姐本就气血亏,加上肝气郁结,是该好生调理了。依我之见,这里总归不适合她待,不如等过了几日把她接到咱们府上养伤,您看如何?”
马太医瞄了周祎一眼,周祎立马接话道:“能否就今日?”
瑄齐看了周祎一眼,又看了爷爷一眼。马太医明白孙女的顾虑,他点点头表示。
瑄齐继而回答:“也不是不行,但得万分谨慎。”
周祎向瑄齐鞠躬道谢。瑄齐觉得周祎这行为过重便赶紧说道:“好了,这天色已暗,还是立马出发吧,也好让这位姐姐好生歇息。”
“好!我这就去找辆马车。”
“不用了,就乘坐我们的吧。反正这马车须走得慢,我与爷爷正好欣赏这夜色。”
“全听马太医和你的。”周祎再次向马太医和瑄齐鞠躬道谢,然后飞奔来到床榻边,抚摸淑澹额上的发轻声声对昏昏沉沉的淑澹说道:“我带你去个有人能照料你的地方。那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说完,周祎想起了汪直那家伙的东西还在桌上,要是这东西给旁人翻了去,岂不是糟了。于是他走到桌边,把那东西塞在衣里,再回到床榻边比往常更小心地打横抱起淑澹,生怕弄疼了她。
淑澹似乎听清了周祎的话,眯着眼气虚道:“只要有你陪着去哪都行。”
低头望着淑澹的周祎回道:“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嗯。”淑澹再一次闭上眼,依偎在周祎怀中。
周祎把淑澹抱进马车里安坐,把淑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靠拢,手指不停轻轻地扫淑澹太阳穴的位置。淑澹即使是迷糊的状态,她依然清楚地知道她身体靠着的人是她最信赖的,□□上的疼痛在那一刻仿佛减轻了不少,只是还看不太清握住她手的手,但那手熟悉的粗糙感令淑澹无比安心。
马车虽然走得慢,但马太医的府邸不算远,所以没过多久便抵达了。马太医和瑄齐先下车,最后是周祎把淑澹抱出。
“淑澹,我们到了。”
“这是哪?”
“马太医的府上。”
马太医带领他们跨过三道门槛,到了一房门外,“就住这吧。”
“再次谢过马太医。”说罢,周祎便把淑澹抱进房里。在替淑澹盖好被子后,周祎依旧不放心留她一人在此,决定斗胆向马太医请求,让他留在这里守护着淑澹。
他自知他这样的身份实在不妥,尤其是宫里的宦官与太医最好不要走得太亲近,万一出了什么好歹难免让人胡想。其余时候也就罢了,可这一次周祎竟想留在这,这像什么话。不过,周祎顾不得这些,马太医心软,只要他低声下气求他,肯定会允许的。反正打从他被捉的那一刻起,就是在低声下气地活着。
周祎对着淑澹的耳畔道:“等会儿。”
还没等周祎开口,马太医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打住周祎,“你也要留下?”
原本已张的嘴被周祎抿着,他顿住片刻,抬起头,语气坚定回道:“是。”
“想留就留吧,就当是还个人情。”
人情。什么人情?他怎么不知道马太医欠过他人情?此事先放一边,不管怎么说马太医答应就是了,管他是为何而答应。
“那周祎就不叨扰二位了。”周祎目送马太医和瑄齐离开。
当他转过身,伸出手想推开门时,他愣住了。他在自责,他现在这样做到底算什么?他要以什么身份与淑澹相处?说好了不要再与淑澹做纠缠,可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自己的理智,只满足自个的私欲,结果害得淑澹因自己受到伤害。之前是因为他的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