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淑澹犯病需要他,他又喝得醉醺醺反倒是添乱,还有就是怕又伤着了淑澹,所以就以茶代酒了。
喝了有两壶,雯儿和汪直总算回到了客栈。汪直一见到周祎便问:“你们俩上哪去了,留下我一人对付一个厌恶我的丫头。”
“你叫谁丫头?”
汪直不敢说话,周祎更是没心思理会。
“淑澹呢?”雯儿问道。
周祎若有所思地指了指楼上的一间房,正巧雯儿瞧见了周祎擦伤的手问道:“是不是她又发病了?”
“是。”雯儿一听撂下几句:“听我句劝,她的病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要准备承受一些非常人能忍受的苦楚。若你是真心实意对她好,我告诉你一些法子也许有用。”说完便赶紧提起裙子跑上楼寻淑澹去了。
汪直顺势坐在周祎旁边道:“不就是犯病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她不是老是这样吗,你又何必苛责自己。”
周祎的心已经够烦躁了,被汪直这样一副好似若无其事地说关于淑澹的病,他又想到要不是汪直,淑澹也不会受这么多苦,整日提心吊胆,搞得身心疲惫。他恨不得打汪直一顿消消气,可他很清楚这样做是无济于事的。
他只得恶狠狠地盯着汪直说:“你若是敢伤了淑澹或雯儿,我...我绝不饶你。”
这还是汪直头一次见周祎撂下狠话,但这对汪直来说并没有什么,因为他很清楚周祎只是嘴上说说,真要他做他也不会去做的。周祎最大的缺点便是心软,他靠的是一股狠劲而周祎则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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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儿猛地推开房门,突如其来的声音使淑澹惊坐,心跳得飞快。但转头一看是雯儿便也静下心来,雯儿飞奔地来到床榻关切地问淑澹道:“你怎么样了?”
注意到了淑澹伤痕累累的手臂,雯儿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她能做的就是陪在淑澹身边,一同度过难关。雯儿眼神顺着淑澹的手臂一直到双手,因为她知道淑澹除了在犯病时会挠手臂还会用力戳手心。
她发现竟有牙印,想都没想就冲下楼去,留下淑澹一脸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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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儿笔直地站在周祎面前喊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我真是看错了你了,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成想你比他还不堪。”
本着看热闹的心,汪直没想插手,但都说到自个身上了,什么叫比他还不堪。雯儿这么厌恶他能让她说出这样的话想来是周祎真做了什么事才惹得她如此恼怒,这可不得了,他得赶紧劝阻,他拽着周祎的胳膊,想拉他离开,不管他怎么拉扯,周祎就像是一头铁牛愣是一动不动。
“我是做了些不该做的。”周祎低头说道。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就算要说也别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啊。汪直快被他这位傻兄弟给气得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谁给我拿把扫帚,本姑娘我要打人了。”
“好嘞。”店小二不嫌事大还真的拿把扫帚给了雯儿。
雯儿的大嗓门引得众人围观,淑澹恐大事不妙,拖着疲惫的身躯起身下楼。
这时的汪直还在拉拽着周祎,对周祎嘀咕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骂了她。”
“哦。就这,虽然骂人是你不对但能惹得你出口骂人,想必也是不得已的。”
“我还抓疼了她。”
“哦。又不是什么大事。”
“还...还对她有非分之想,行非分之举。”
“哦。什么!”汪直简直不敢置信,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在往他的方向看,他立马盖住自己的嘴,免得再胡言乱语,其实他更想盖的是周祎那张不会说话的嘴,尽说一些不讨好的话,就不能学学他嘴甜些。
扫帚正对着周祎的脸。
汪直怕自己也被连累,他可不想被一把扫帚打到,这让其他人知晓了该有多丢人。
他倒不是怕雯儿打他毕竟雯儿要打他的话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