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好酷。”他忍不住道。
“那是,我物色了好久。”听他夸奖她的懒人桌,她有些得意地笑。
薛秀宇看了一眼她的卧室,书本和数据线摆放的位置有些不羁,墙壁上的毛毡板上用图钉挂着写着计划和事项的纸。
“你感冒了吗?”薛秀宇担心地问。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他追问:“那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去拿热水。”
“我没有不舒服。”
“真的吗?”
“真的。”
徐楝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和拉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总算意识到了薛秀宇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他以为她生病了才赖在床上的。
“不是,”她笑起来,“我就是懒得下床,被窝里舒服。”
以前小时候家里还是台式电脑的时候,她就觉得万分遗憾,冬天没办法在被窝里用电脑。现在她能自由决定自己的学习场所,冬天到了恨不得在床上扎根。
快到中午的时候,徐楝实才不情不愿地起床,去洗手间换了衣服,对着镜子叹气:“下午还要去驾校。”
十二月,唐萱结婚的日子到了。
化妆师正在为唐萱化妆。
“等会酒席结束了要换另一套,所以我今天全靠小董了。”唐萱坐在椅子上,乖顺地任化妆师摆弄,她的白色婚纱一直拖到地上。
两人很久没见,徐楝实和她聊了一会儿。
屋外传来吵嚷的声音。
“外面怎么了?”唐萱有不太好的预感。
伴娘出去看了一眼,进来的时候表情有点僵硬:“好像吵架了。”
来接新娘的新郎一行宾客和娘家的宾客吵了起来。
唐萱提着裙摆站起来,试图去劝架,却被伴娘按下:“萱姐,你不能出去的。”
新娘的妆已经好了,等得急切,忍不住又出去,却被母亲推了回来。新娘和母亲争辩道:“为什么要吵啊?这么点小事,就不能忍一忍吗?”
徐楝实看着她的表情,发现她的眼圈都红了。
“这点一定要争的,不能让他们看扁了你。”新娘的母亲安抚道。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啊?”新娘提高一点音量:“以后又不是你们去那里过日子,是我啊!今天那么重要的日子弄得两边脸上不好看,我以后又会受到什么好待遇呢?”
母亲伸手去抱唐萱,眼里也有了泪珠:“但是……”
唐萱甩开母亲的手,带着哭腔:“不论以后,等会坐上他的车不知道会多尴尬呢。”
“不要哭,妆会花的。”母亲别过了脸,掩饰了难过的神色。
等新娘的母亲走后,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唐萱低着头擦眼泪,伴娘无所适从地站在一边安慰。化妆师盯着自己的工具包发呆,进来和发小聊天的徐楝实也跟着一起发呆。
“楝实,你先去酒店吧,让你看笑话了。”唐萱深呼吸了一下,对徐楝实说。
徐楝实站起来,又看了她几眼。
“新郎没吵架吧?”徐楝实没头没脑地问伴娘。
伴娘一头雾水:“没有,是跟着一起来的宾客吵起来了。”
“唐萱,你想跳过中间的流程吗?”
这一带的习俗是娘家要用酒席招待男方来接新娘的宾客。今天吵架的原因就是酒席上出了一点纷争。
男方宾客中有脾气暴躁的,女方宾客也不愿失了面子让人看不起,所以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开始试图动手,被旁边人劝住。
徐楝实戴着口罩和帽子,径直穿过人群,到新郎旁边:“走。”
“啊?”新郎显然一头雾水。
“把新娘接走。”她简短地答道。
趁着宾客混乱,徐楝实顺利绑架了新郎,要来了车钥匙。她让伴娘坐在副驾驶,把新郎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