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好一会儿,才闷闷地道:“没有。”
他的眼神和平时的不太一样,或许是因为扩张的瞳孔让那双眸色微浅的眼睛显得比平时暗了一点。
但他抓着她的手力气比平时大了一点,像在压抑着什么。
徐楝实脑子里闪过奇怪的念头,她不厚道地抿唇笑了一声:“可以松手了,计划上没写。”
薛秀宇知道她在笑什么,松开她的手腕,委屈又羞愧地控诉道:“不要戳穿我。”
接下来的几天里,薛秀宇都不敢碰她,别说亲吻和拥抱了,就连牵手都有点犹豫。
“但是我只摸了你的眉毛。”罪魁祸首徐楝实还要无辜地询问原因。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呢。”当事人薛秀宇自己也无可奈何。
徐楝实以前只是听说过男生的生/理反应,在字里行间阅读过,没有亲眼见过,多少有点好奇,悄悄问:“那个,我可以问更加细节的东西吗?”
“不可以问。”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我就是问问……”她叹气。
“不可以问。”薛秀宇手臂交叉挡在自己身前。
徐楝实在手机消息上翻了一会儿,新消息来自很久没联系的好友唐萱。
【唐萱】:楝实,我十二月份结婚,你会来的吧?你要来的哦!
唐萱要结婚了。
在上高中的时候唐萱去了另一个学校,从此她们之间的交集就少了,上大学后就更少联系了,前几年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倒是和她见过几面。
她起身去月历表上写下日程,十二月十二号,唐萱的婚礼。
薛秀宇在一边看她写备注,不知想到什么,神色黯淡了一点。
“你会在这里待多久呢?”他问。
“我不知道,等我的工作成效。”她放下笔。
“所以你真的会走。”
“说不好。”
正在说话间,屋里的电灯跳灭了。
黑暗里,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滞涩,薛秀宇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去看看电闸。”他摸出手机,按亮屏幕。
检查电闸回来的薛秀宇向她报告道:“整体的电没问题,是灯的问题,这种电灯很难换,明天我会找合适的灯泡帮你换的。”
“我叫电工也行的。”她说。
“你一个人住,让电工进来不方便。”薛秀宇坚持道。
“有你啊。”她笑。
薛秀宇愣了一下。
屋里被手机电筒光映得半明半昧。
“算了,你怎么方便怎么来吧。”她笑着妥协道。
最后薛秀宇还是决定自己换灯泡,他去灯具市场选了合适的灯泡。
换完灯泡,徐楝实调试了一下,确定可以用了,他从垫着的椅子上下来。
她伸手去扶他,他迅速下来的时候,两颗头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起。
碰,脑浆都快摇匀了。
薛秀宇下意识扶住了她,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边去揉她的额头:“痛吗?”
揉了几下,他看到自己还沾着脏灰的手,不好意思地缩回手:“我把你弄脏了。”
这句话却让他想到了什么寓意,低垂下眼眸。
徐楝实缓过来,想起最近刚翻译的那段文字。
什么摔在一起会亲上。
摔在一起只会把脑浆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