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3)

不稳,耳际慢慢爬上红色。

“难道你以前根本没有好好观察过我吗?”他问道。

她倒是很诚实:“没有,就粗略地看过几眼,大概对你的脸有点印象而已。”

他语噎:“……徐楝实,你真的。”

“刷的看一眼,不是所有人类记住别人的方式吗?难道你仔仔细细观察过我吗?”她狐疑道。

薛秀宇不作声了,垂着眼眸沉默。

“对吧。”她接过西瓜。

“我有。”他忽然说。

薛秀宇的目光凝聚在她身上:“小时候,还有最近,每次都仔仔细细看了。”

少年枕着手臂趴在课桌上,老师在讲台上讲的内容一句都没听进去,经常悄悄用目光描摹她的轮廓。

她愣了一下,低下头摆弄着金属汤匙,语气少见地有点不自在:“好吧。”

晚上六点半到九点半是一起学习工作的时间。

徐楝实听说他最近辞职准备换工作的事,问了关于他自身的情况后,给了一点建议。

“我很差劲,对不起。”薛秀宇低着眸,淡淡阴影遮盖着眼下。

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的。”

他扭过头,不让她看到他的表情。

她沉默了一下,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手。

他浑身一僵。

“你真的……会喜欢我吗?”薛秀宇声音微哑。

薛秀宇不是个体面的人。

此刻,她问起他的情况时,他像是被撕开了伤疤一样,忍着羞愧如实告诉她:他没有高收入的工作,学历只是大专,家里情况也一般,最近父母在闹离婚。

他只是空有一副皮囊。

这个道理他从小就知道了。

在某次父母吵架后,父亲曾平静地对试图劝架的年幼的他说:[为你妈妈抱不平吗?你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我们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信的话,以后走着瞧吧。]

后来他去爷爷奶奶家生活,为了不让老人生气而改掉了自己的脾气,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学会了抽烟、打架。

在学校里他学不进去,脑子里乱糟糟的,每次都会想起父亲那张和他相似的脸。

长相过人,但眼神在腐烂着,像一道俊俏的伤疤。

有更多更好选择的她,不会喜欢他的,不会喜欢这样的他的。

徐楝实见他的反应,逐渐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薛秀宇,我不是喜欢你身上附加的标签,只是喜欢你而已。”

“……我没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他轻声道。

“你自己意识不到的话,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的。现在先忘记这个,我要问你一件事。”

他转过身去和她对视。

她认真地道:“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冒险的话,这段时间先随便找个兼职,我会教你接下来怎么做的。”

“我会陪你一起的,我也正在冒险。”

他躲开她的眼神,小臂肌肉线条在一瞬间绷紧了。

薛秀宇在和她交往的第一天就感到了无法抑制的害怕。

害怕失去,害怕被丢掉,害怕自己无法面对可能会分手的未来。

他在心里念了很多遍那个名字,每一遍都泛着不同的光泽,像锐利的金属一样给他带来不同的隐痛。

薛秀宇压下情绪,看起来平静极了,乖巧地点头:“好。”

快到九点半,薛秀宇要离开回去的时候,徐楝实还在到处找自己的发绳。

“那,我要走了。”他回过头。

她弯着腰寻找发绳可能存在的踪迹:“嗯,你走吧,明天见。”

发绳是一种玄妙的东西,明明买了一大袋,没几天就会发现只剩一根了,或者更狠一点,什么都不剩了,而家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会有遗落的发绳。

到了大扫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