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墨渊拉近关系,也是因为那次笑话。
事实证明,闲到极致会变得有点爱作,一个顺手人情而已,当时竟真的要回报回去。
奉行忙不迭拦过来:“祖宗行行好,一本书不急这一刻,夜深风高夜,您这作风又出什么幺蛾子我也拿不定主意……”
我斜他一眼,将博物论撞进他怀里:“所以指派你去。”
奉行怀揣砖头一般的书,横在门前的单薄身躯在瑟瑟晚风中微微发抖。
我抬抬手:“快去快回。”
奉行快哭了。
父神到底是个爱面子的神仙,举办水沼泽,除权衡各族外,不忘抒发一腔向凡人学习来的诗情。
比如我住的一方小地,名泗水苑;比如墨渊门房外那方方正正的一块门匾,题寒山殿;又比如东华自己择的那座宅子,父神思索良久大笔一挥,碧岭馆。
东华向来有些乖张,但他觉得那字骨干刚劲,挑挑眉留下了。
泗水苑同寒山殿并不远,相反的,我们是邻居。只不过两处若要来往,势必路过一门庭。
瑶光的青螺台。
“那又怎么?你打她不过?”我扬手将桌子上的书一扫,坐下给自己斟了盏凉茶。
论打架,奉行是把好手,但这个原则性上,并不是谁打架比较猛的问题。
奉行生得娘气,难免招几朵喜娘气的桃花。
其中最旺那骨朵,恰恰开在青螺台那里,那女子时常在门口当值,是只可爱的雪燕精。
“不错。”我一手撑起腮帮子,另一只把玩着奉行今早给我编得小辫子,虽然不知为何奉行能和青螺台扯上关系,但此事也百利无一害:“以后和瑶光拉拢关系就指望你了。”
奉行冷了一张脸杵在那,我已然感受到他的目光直直刺了过来。
论辈分上,他应称呼我一声祖宗;论地位,我也是他直属老大,但就性子问题上,我十分谦让。
我和奉行之间关系复杂,要奉行听我的话很简单,几百分不愿做的事,我坚决不可强求。
看来青螺台那桃花开得甚不遂他意。
遥想我的义父,魔族君王庆姜,在□□少女春梦心上,定是把好手。
各族女子未谋其面前,只听魔君名气何等响亮,战场上骁勇,祭天一把长枪烈烈生风。
当那些水葱般的姑娘捧着憧憬之心来到魔宫庆云殿,观摩到一脸胡子拉渣的庆姜笑得淳朴豪放,两个粗壮手臂一张揽住三四舞姬,不得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琉璃心啪嗒啪嗒全碎掉了。
一次仲尹也在,看到这场景开心的拽住我衣角:“阿姐你看,真有趣,一张张脸蛋竟全成了青色。”
大殿内回响的声音天真又清脆,除了庆姜竟又变了脸色。
“魔君好生威武,竟将我等小辈震慑成这般形容。”我匆忙捂住仲尹的嘴,呵呵打趣。
后来魔族哪家闺女不愿嫁人,直接被父母带去拜见庆姜,听说其中大多都从了父母的意。
庆姜误以为自己备受尊崇,表现得也越发得意。
在祛桃花这档事上,奉行先天条件逊色了些,自来了水沼泽后,我不止一次听到那些女同堂赞他俊美丰逸,远远望之,令人心旷神怡,当面一见,更是如沐春风。
我早早听说,已有女仙给奉行递书信了,墨渊东华等亦有同堂追求,只不过论竞争的激烈程度,他们照奉行还差了些许。
水沼泽有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凤凰,名为折颜,比我幸运些,我是庆姜养女,他是母神养子。
鸟类爱八卦,折颜曾经就奉行之事和我探讨一番。
他认为,墨渊乃父神母神亲生,相貌俊美,行止有礼,前途无限光明;东华为碧海苍灵出身,东海猎夔一战成名,未曾听闻其败绩,将来更是能问鼎天地。但在这水沼泽中,那些女儿却顾着去调戏奉行,这让他很不理解。
当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