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狂嚎叫。痛倒是其次,溺水一样的窒息让她整个呼吸系统都在疯狂颤抖。
就在林朝朝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掐住脖子的人松了手。
当空气重新涌进喉咙的时候,身体的本能在呼吸,但肺和气管像破风口一样疯狂灌进空气,每一口空气进入的时候都像有刀在割她的喉咙,都在催痛她的神经。
这一刻,林朝朝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好,难受。
她心底后知后觉地涌上深深的恐惧。除小时候筋脉那一次 ,这些年,她因着身体一直深居简出,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强行克制住大脑缺氧的空白和呼吸系统颤抖的痛感,林朝朝手腕下的动作断断续续,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她一定要跑,她不能坐以待毙。
耳边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还在喊:“臭婊子你那个什么狗屁无双上床的时候也这么清高吗?你和一个小屁孩搞在一起陪他睡了多少次才让他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你,啊?”
无双……
司空先生、千落、大师兄、救……
林朝朝脑子滑过很多人的名字,走马观花一样,最终停留在一方白茫,有人在喊她:“晚夕,别睡了,要上课了。”
“朝朝,你的筋脉……父亲无能。”
“朝妹妹!记得来看我练枪啊。”
“还请林姑娘怜我。”
“可我也不太明白自己要为什么而拔剑。”
“林姑娘当心!”
… … … …
“姐姐,你就是我的道。”
无双,无双!
林朝朝猛然睁开有些混沌的双眼,喉咙的痛感依旧明显,耳边黑衣男人的怒骂还没有停。
“臭婊子、烂娼妇……”
急喘几口气,林朝朝脑子里关于现代的画面渐渐淡去。
她的神志莫名清楚了很多,虽然脖子上的痛感不见丝毫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