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尚且年幼的孙子。
少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他派人在城内寻了个便也没寻到城主的孙子,等到晚上,他上了城楼,借着烛火看向城外,才发现在墨泠城外旁边的一处密林外躺着一个孩子,正是城主的孙子。
少榽立刻回去做了缜密的计划,安排妥当后,孤身一人来到了墨泠城外,想将那个孩子带回去。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西戎人会在深夜进攻,或许不是没想到,只是因为军营里出现了叛徒,有人在通风报信。
他带着孩子退到了城墙下,一位副军趁西戎人和少榽交战之际将孩子带回城内,可少榽几次想爬上城墙,都被西戎人用箭射下来了。
西戎和大雍兵力悬殊,他们无法开城门让少榽进城,否则西戎人一定会乘机攻破墨泠,到时候城中的百姓就都会遭殃。
西戎人生性野蛮,之前几场战争被少榽耍得团团转,西戎死伤无数,早就愤怒地想杀了少榽,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自然不肯轻易杀了少榽,而是看着少榽垂死挣扎,一次又一次地用箭擦着少榽而过,看少榽一次又一次栽倒在地。
墨泠之战,打了整整三日,而少榽是在第二日死的,他的身上插满了箭羽,浑身上下都是血,西戎人因为杀了少榽而兴奋过头,被大雍抓住了机会,墨泠城内的士兵按照少榽的计划杀了大半的西戎人,西戎被打得节节败退,最终投降,退回了南荒。
墨泠大捷,少榽战死。
辛柔安静地跪在雪地上,将少榽紧紧抱在怀里,她没说话,任由眼泪从脸颊滑落,滴落在雪地上消失不见。
辛柔不明白,她那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连手都捂不热了。
少榽,你说话不算话呀,让我等你,我等了,可你怎么不愿意和我说话了呢?
那日,羽林军还有大臣们看见大雍的镇国公主跪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怀里紧紧抱着那名战功赫赫的林家后人,似是与雪融为一体。
而他们的陛下自始至终都未置一词,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画面,那也是他们第一次从雍帝眼中看见了悲悯。
辛柔问了那名羽林军,算计少榽的那位副将叫什么名字,那名羽林军告诉她,那人叫赵羽
赵羽啊,当朝宰相的孙子。
辛柔不傻,只要稍加思索,便能知晓当年陷害林家的人是谁,而父皇明明心知肚明,却始终没有还林家清白,父皇真的是查不出来吗?不过是因为没有证据,而幕后黑手位高权重,根深蒂固,不能轻易动手,打草惊蛇,对付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连根拔起。
而这个幕后黑手是谁,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辛柔的手里捏着那个绿色的平安符,眼中没有了情绪,想清楚这些事情她不过花了三日。
“这雪真大啊,看来是不会停了。”
水苏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辛柔向外走去,她连忙要跟上辛柔,却被辛柔留在了寒凝殿。
辛柔漫无目的地走着,失神地看着这些红墙砖瓦。
行至养心殿前,她才停了下来,皇帝身边的公公见辛柔来了,立刻进去禀报,随后又折返出来,将辛柔带了进去。
辛柔来到雍帝跟前,没什么情绪地跪了下去,她淡淡道:“辛柔今日来,是想恳请父皇一件事。”
雍帝放下手中的奏折,也没计较辛柔没给他行礼,只开口道:“说罢。”
“辛柔恳请父皇赐婚儿臣于赵羽!”
辛柔左手盖在右手上,贴在额间,向雍帝磕了一个头。
雍帝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沉声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辛柔直起身,浅笑道:“我知道当年的所有事情,父皇感到很意外吗?”
良久,养心殿内响起了一声重重的叹息声,其中夹杂了数不尽的无奈。
“你可以不用选择这条路的,他临走时和孤说,倘若他能得胜归来,孤就放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