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便驳了北周提出的条件,陛下应了他,给了他十万精兵,可西戎有三十万兵马,少榽侍卫此去恐怕凶多吉少了。”
水苏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她握着辛柔的手,大哭着说:“怎么办啊公主呜呜呜,少榽侍卫真的回不来了怎么办呜呜呜您真去和亲了怎么办啊呜呜呜呜呜呜……”
辛柔的心钝疼,是啊,怎么办啊,谁来告诉她怎么办啊,谁来帮帮她啊。
辛柔白着一张小脸,眼泪纵横交错。
等情绪稳定下来后,已经到了晚上了,战事紧急,雍帝得知辛柔醒了也抽不出空来看她。
辛柔从水苏还得知了素嬷嬷在一个月前她出逃的那个晚上就自裁谢罪了,接二连三的悲剧打击着辛柔,太阳穴不断被冲击着,她呆呆地坐在窗前,麻木地流泪。
“公主,吃点东西吧,您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水苏端来了一碗粥和几块辛柔平日里爱吃的糕点。
辛柔没说话,像一块雕塑一样坐在那,如果不是她还会呼吸眨眼流泪,旁人见了估计以为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偶。
“公主,您如果不吃不喝,就没力气打听少榽侍卫的情况了,您还是吃点东西吧,奴婢有消息,一定立马来告诉您。”
辛柔的目光终于有所动容,由于许久没喝水,又哭了那么久,嗓子有些磨损,开口时带着点沙哑,她道:“你放那吧,我现在还不饿,”顿了顿,她又扯出一个笑容转头看向水苏:“可以帮我把绣了一半的平安符拿过来吗?我想把它绣完。”
水苏立刻点点头,放下粥和糕点,转身去找平安符和针线,等她再回来时手里却只拿了针线。
“公主,奴婢没有找到平安符,只找到了针线。”
辛柔愣了一下,从软榻上下来,她还不太习惯走路,便让水苏扶着她到外面去。
只是她找了许久,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也没找到那绣了一半的平安符,很快她便回到了屋里,坐在椅子上发呆,双眼无神空洞。
水苏不忍看她这样,苦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少榽临走前留了一封信在辛柔的书案上,她怕被风吹走便锁进了柜子里。
“公主,少榽侍卫给您留了一封信,奴婢锁到那个柜子里了。”
水苏指了指辛柔身后的那个柜子。
辛柔迅速回神,着急地打开柜子,抽出信,只是动作太大,连带着一张纸也掉了出来,宣纸好巧不巧摊开了一半,苍劲有力的“辛柔”二字赫然入目。
辛柔知道这两个字的下面还有她用簪花小楷写的“少榽”二字,她没忍住又哭了。
辛柔颤抖着双手,打开了少榽的信:
辛柔,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出征西戎,很抱歉,没能和你当面告别,你不必自责,我出征西戎的条件不仅仅只有你不能嫁去北周,还有我自己的一点私心,如果这次我能活着回来,那么我一定会带你出宫,这是你父皇答应过我的。我曾和你说过,林家上下满门忠烈,绝不会谋逆,而我记得你当时很坚定地就相信了我,我很难想象你为什么会如此信任我,但我自那时起便下定决心要护你一世,如今我还是那句话,林家不会谋逆,你父皇也心知肚明,在出逃的那夜,他和我说,会还林家一个公道,然而我却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如果你信任我,就不要去过问你父皇这些事了,等我回来处理就好。辛柔,我心悦你,这次出征胜利归来,我便能以最干净的模样见你了,请一定要等我。
珍重
吾之爱人辛柔。
辛柔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她将信抱在怀里,边笑边哭,水苏几度担忧辛柔的精神,差点要去请太医时,辛柔叫住了她。
“水苏,我要去给少榽祈福,让佛祖保佑他,你快带我去皓月殿。”
皓月殿是贤淑妃生前的居所,自辛柔哥哥夭折后,贤淑妃便让人在殿内摆了一尊佛像,日日为早折的皇子超渡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