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榽眼疾手快地将轮椅往后拉,可奈何辛柔的腿还是被压到了,双腿被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包裹着。
辛柔疼地皱了皱眉,呼吸急促了几分,少榽见状,立马拔出剑架在跪着的难民肩上,周围一时间围满了人。
辛柔拉了少榽一把:“少榽,放下剑,他不是故意的,给他些银子吧。”
少榽这才将剑收了回去,从怀里摸出一些碎银给那个难民。
辛柔不想受这么多人瞩目,催促着少榽离开。
其中有人认出了辛柔,大声道:“是雁姑娘!是蚕仙阁前抚琴的雁姑娘!”
围观的百姓立刻哄闹起来。
“果真是雁姑娘啊,许久未曾见过了。”
“雁姑娘真是菩萨心肠。”
“是啊是啊。”
……
辛柔没有给予回应,只吩咐少榽和曲娘打个招呼,便要回宫。
一路上辛柔都十分沉默,水苏知道辛柔因为看到这么多的难民,心情不佳,便也在一旁安静地走着。
回到寒凝殿,辛柔突然想到可以在外施粥帮助那些难民,这些年的物资虽然时常被下人们克扣,但她整日待在宫里,就是偷溜出宫也未曾花过多少银两,再加上贤淑妃给她留的一些金银珠宝,倒是够施上几天粥了,想到这,她立刻让水苏下去安排。
能帮一点是一点吧,再者,父皇应该也早就知道宫外的情况,也在安排如何处置这些难民了吧?她先施几天粥,让那些难民能撑上几天也是好的。
辛柔边想边到书案前,提笔写下自己的安排。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辛柔每日都会在外搭个简易的棚子,联合蚕仙阁的姑娘们一起为难民施粥,她也不曾说明自己的身份,在民间,她只是雁姑娘。
日子久了,雁姑娘的盛名便也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里的百姓都知道了她为难民施粥的事,无一不是赞不绝口。
这日,辛柔靠在轮椅上,正用曲娘送的针线编织,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个平安符。
她专注于手上的针线活,连少榽进来都未曾发觉。
“这是何物?”
少榽对于辛柔来说,表面上是个侍卫,实则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是亲人,更是喜欢的人,所以她从不曾命令少榽一定要喊她公主,用敬语,而少榽性子淡,身世也不同寻常的侍卫,在辛柔面前,也不在意这些礼节。
辛柔闻声抬头,见是少榽,眉眼弯弯:“我在绣平安符。”
少榽:“为什么用绿色的针线?”
“因为绿色是希望呀。”
辛柔说完就又低头认认真真地编织起来。
只是刚要拿起黑色的针线绣字,水苏便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
辛柔顺势抬手扶了一下冲到面前的水苏,神情无奈:“何事这样慌张?”
水苏缓了口气,一开口就着哭腔,她急道:“我刚刚从御膳房出来,听到宫女们说陛下有意与北周结亲,和亲对象是北周三皇子,而北周的皇帝点名要公主您。”
“啪”地一声轻响,辛柔手中的平安符掉落在地,她舔了舔唇,勉强扯出笑容:“水苏,你先下去安排一下今日施粥的事务吧,我,我待会儿就来。”
水苏急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她抬手抹去泪水,应了声是,就匆忙跑出去了。
少榽脸色也不好看,他眉头紧皱,低头看了一眼辛柔,小姑娘的眼眶果然红了,他叹了口气,弯腰捡起辛柔掉落的平安符,蹲在她面前,将平安符放在她的掌心上,又抬手揉了揉辛柔的脑袋,开口道:“别怕,有我在,你不会去和亲的。”
辛柔缓过神,眼中渐渐有了焦距,她呆呆地看向少榽,明知他什么也帮不了她,却还是点点头,朝他笑了一下。
素嬷嬷第二天也听说了这件事,着急忙慌地就来见辛柔。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