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都留给你了哦,有事千万不要不要勉强,如果情况紧急,就捏碎手里的葵花子,我会知道的。”
松鼠严肃地告诫业挽。
业挽看了眼躺在手心里黑皮瓜子儿,郑重地点了点头。松鼠这才放下心来,正准备走时,业挽叫住了他。
“等下——嗯,就是……呃,阿宁,我想问问,你会不会催眠之类的法术啊。”
“那个很简单,请问怎么了吗?”
“我在想,你走之前能不能顺便施个术法,让其他人入睡。”业挽问道:“道仙庙就是这附近最安全的地方了,可到时候万一有什么,我怕他们惊慌失错,自己随意乱跑,反倒不好。”
“哦,可以啊。”阿宁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同时再度叮嘱业挽。道:
“你也要保持冷静,不管怎样都不可以离开这里哦。”
“我知道的。”
业挽答应的爽快。
.......
世界终于安静了。
庙里横七竖八地睡着了一大片,业挽提着灯走到堂前,身后的道仙像依旧用着那副悲天悯人的神情静静地望着自己。
庙里虽然破败,但神像本身倒是一尘不染,洁净而美丽,似乎能将这天下苍生之苦难尽数化解。
但是...
“真的那么在乎的话,当年的结局也就不是那样了吧。”
业挽自嘲般地笑了
业挽没有欺骗阿宁,只是对他隐瞒了一些事。
例如,妖物并不能完全被阻挡在神庙之外,因为有山河图和黄金鱼这两层“缘”在。妖物可以以“客人”的身份,出现在这座神庙中。
业挽摸了摸腰间的灵气锦囊。
这东西,原本就是给修为不足甚至给没有修为的人使用的便利产品。也就是说,即便是如今的业挽,只要熟悉方法,一样也可以使用里面的那股力量。
仙法业挽是曾经精通过的,只是在仙道修为被废后再也没有使用过就是了。
没想到在庄冥那学到的东西,居然还能有派的上用场的一天。
赤红的树叶从门缝中缓缓地飘进来,落在业挽脚下,宛如一张染满了鲜血的邀请函。
业挽拉开门。
雪已停了,在远远的雪地上,站着着一个孤单的身影。
深红的树汁从她的脸颊上流下来,她的手臂,脖颈上布满了雪白坚硬的木制纹,双臂上长满红叶,灰色的衣袍上满是泥迹。
她一动不动,沉默地如死木一般。
“没想到还是一位美丽的姑娘,要讨债的话,这里先还给你吧,也不知足不足数。”
业挽张开手,几片黄色叶片落在地上。
“我的随从不知礼数,还望姑娘见谅。”
藏在头发下的眼球动了动,冰冷粘腻的视线移动着,最终牢牢锁死在业挽的脸上。
“你.....是谁?”
她沙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