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3 / 3)

给您生火。”布谷走过来,小声说道。因为犯了错,她连声音都软和了不少。

“那位小修士呢?”业挽问。

“那位从刚刚开始就出门去了,还带上了黄纸和火折,我想,既然他是洛滂山的修士,应该是不要紧的吧。”

......

山河图的结界在河流之外就不再起效了。松鼠童子只能用自己的灵力支撑起一个小小的结界,虽能抵挡风雪,却没法把地面弄的干燥。因而火折子总也生不起来,只在黄纸上冒起滚滚浓烟,他被呛出了眼泪,不住地咳嗽着。

“你这样做的话,仙尊就能知道了吗?”

业挽站在阿宁的身后,问道。想要甩开布谷的照顾实在不易,好在业挽有修行人之女的buff在身,只要把这个名头搬出来,布谷也只能犹犹豫豫地勉强同意。

虽说业饮实际上并没有教过子女什么就是了。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阿宁揉了揉脸,垂下眼帘,继续折腾手里的火折子:“但是您不用担心,倘若仙尊知道了一定会出手的。毕竟您是仙尊的弟子嘛。”

这孩子是真的对庄冥的本来面目一无所知啊。

他不可能会来的。

业挽承认,庄冥是正直公允到近乎冷酷的人,可他同时也不关心天下苍生以外的任何事,具体人的祈祷,具体人的求见,这些东西,庄冥是绝不会将之放在心上的。

一名连面都没见过的松鼠童子,一个便宜得来的记名弟子,外加上若干的闲杂人等。

这算什么?想来庄冥对此是连眉头也不会动一动的吧。

这些话,业挽当然不会说出来。

“你不如先回来吧,我刚才看了,神像后面有一间小室,你要是不想要别人瞧见,可以到那里去。”

阿宁张开了嘴。

“业姑娘,为何能够这么冷静呢?”

这是他心中一直徘徊的疑问。

这位将军家的大小姐似乎从初见开始,就给他一种不将任何事放在心上的感觉。她面对稀世的宝物不露羡慕之色,可以毫不避忌地同自己开玩笑,在遇见危险时也能从容不迫,云淡风轻。

不管他再怎么不谙世事,也能够察觉出,这种态度,实在是不像是一名寻常的贵族千金该有的。

"你想知道吗?"

少女只愣了一下,便扬起了嘴角,她的脸冻得微红,眼角弯弯。就像是洛滂山脚终年盛开的桃花一般。

少女朝自己伸出手,笑着说:

“想知道的话,咱们就先回庙去,然后,我同你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