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是周序,也有因为周栀子的夫君是废太子,现在女皇的子嗣康年公主未归,杨攸跻多年未能再娶,女皇身边能继承皇位的只有盛鸿渐,而周栀子以后会是皇后。
况且有了杨静则的先例,难保皇后篡政成为女皇的事还会再次上演。若能为周栀子寻一个太子,以后周栀子独揽大权,他们也能跟着喝粥吃肉。
米还没下锅,周栀子便把锅掀翻,这让在场不少人大吃一惊。
周栀子说道:“我爹的事我向来不会参与,但你们这些年胃口大开,竟勾结域外,拐卖大粱子民至境外,那我身为大粱儿女,可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正说着,无数条小船从四面八方驶向海岛,船员们头戴青色头巾。
“是盛家军。”在岛上部分奇装异服者大惊失措,忙打开他们前来时通过的地下暗道,却不想暗道的入口处走出一女子,逼得他们节节后退。
“段姑娘来得正是时候。”周栀子对那女子喊道。
段烟雨站在旁边,一挥手臂,身后的暗道里走出数名头戴青色头巾的人。
岛上的访客纷纷缴械投降,连含章摘下几人面具,其中不乏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守卫见岛上此刻天罗地网,他们都插翅难逃,顺手抱起旁边的阿福,宽大的手掌掐着阿福的脖子,威胁周栀子等人:“快放我出去,不然我就杀了这孩子。”
“你还能逃到哪里?我们所有人都记得你的脸,只要你在大粱境内,我们所有人都会把你找出来。”连含章道。
守卫哈哈一笑,“广厦会的那位大人会来救我。”
周栀子以前曾听闻过这名字,过去只当是玩笑而已,却看连含章表情凝重。
段烟雨却反唇相讥:“救你?据我所知,广厦会的核心成员不过八十五人,至少都是各地数一数二的人物,你觉得你进士二甲以上,还是富甲一方的商户,又或者出生就衔着玉的官宦人家?不如缴械投降,做污点证人还能侥幸逃过一命。”
守卫犹豫了,掐着阿福的手稍微放松。
阿福用力抻长双腿,用力向后一蹬腿,使出一招他娘教的猴子摧桃,那守卫痛得嗷嗷乱叫。阿福趁机挣开守卫的钳制,跳了下来,跑到周栀子身后站着。
段烟雨若有所思地盯着阿福,迟疑片刻后,问道:“你怎么会天越山的法术?可是派内又有师兄弟下山了?”
“天越山是什么?这是我娘教我的防身术,说是以后若遇到坏人,就能使出这一招。”
“你娘是谁?”周栀子望着阿福那孩子,想起一位故人,便问道。
*
初夏阳光正明媚,清风舒适,多一分太热,少一分太凉,雪然却在家里一座木屋里拉好门窗,不流入一丝光风。
收拾完毕后,她对回头对连长晋点头,坐回到四人竹桌旁边。
连长晋为掩人耳目,带李泰来会梦村相谈。
萧燃也同在一桌,与他们一同倾听李泰的情况。
萧燃看李泰的眼神不善,发问:“当初传闻你借安国郭家和莫家的高利贷扩张店铺,与却没能完成预定的目标,直接导致泰安药铺执笠,还借大粱五十万后赖账,竟还有冤要申?”
李泰泪水潸然,“并非如此,您也知当初泰安药铺经营良好,是大粱疆域内最大的药铺,怎么会借贷?就算借贷也不至于还不起。”
话锋一转,李泰又道:“再说,生意人讲究诚信,就算我的铺子倒了,我也会将帐一笔笔还清,如果这辈子还不清,那就子子孙孙一起还,若我因此事日后断子绝孙,那就下辈子还。”
萧燃还是对李泰的话将信将疑,雪然点了一句:“你看他伤成这个样子,双腿都废了,看着是陈年旧伤。”
连长晋补充:“他当时在松亭县判刑后不久,便转入永安刑部大牢,此后再未出去,直到废帝时候才放出。刑部牢间我是待过的,虽不至于有优待,但不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