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不过什么?”雪然问道。
皇后居高临下地打量一眼赵嬷嬷,而张嬷嬷立刻会意,退出大殿。容儿和江应笑两人懂得察言观色,令殿内其他侍奉者也一并离开。
整个殿内只能皇后与雪然。
皇后开口:“雪然,你与连长晋和离如何?”
“不行。”雪然不假思索地回绝,又道:“臣妾与他历尽千辛苦才能走到一起,请求皇后放我们一路。”
皇后笑了笑,反问“明明可以在天空中振翅的凤凰,却被囿于内宅之中,当一只绑了双脚的鸟雀。究竟是谁不放过你?”
雪然说道:“娘娘放玄鸟飞出铁笼子,也只不过是让其生商传帝命。”
“你真这么以为?”皇后冷冷一笑,“罢了,你把裴贵妃送回来吧。”
雪然撩了下裙子跪地,“皇后娘娘,裴贵妃娘娘生命所剩无几,求您开开恩,让她留在宫外,或许还能多活些时日。”
皇后也知近来宫内人的捧高踩低,她方才也是动摇过让裴贵妃留在宫外,让她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亲自送终。
但皇后也有难言之隐,道:“雪然,你现在是首辅的妻子,这孩子生下来记名也是在首辅身上,失去继承权。若是以后紫宸殿里的那位过世,这皇位可就要传给外邦人了。”
“宁王之子赵有德已经沦为阶下囚,他还能继位?”雪然疑惑道。
皇后沉声道:“说的是盛鸿渐。”
“他爹不是皇上?那为何要册他为太子,却把康候这个真太子搁置在一边。”雪然疑惑不解。
皇后说道:“并非是皇上,宫里面的宫婢,皇上若是临幸过,都会给一件信物。将来若是有了身孕,便能通过这件信物确定子嗣身份。盛鸿渐的生母冯珍珠没有这信物。”
雪然迟疑片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的。我记得冯姨娘有个木簪。当时她给了我,但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生怕皇后不信,在空中比划了记忆里的簪子形状,“那簪子光秃秃的,木头质地也平庸,但冯姨娘却十分宝贵,应该是皇上所赠。况且,冯姨娘不像是会冒认之人。”
“雪然,皇上赠予的信物,能是这等廉价之物?皇上就算送一把锄头,也只会是金锄头。”皇后嘲讽道,“况且皇上那段时间在紫宸殿闭关,也不大可能和她有牵连。”
想起冯珍珠,皇后又一阵冷笑,“你与冯珍珠生活多年,自然觉得她并非是恶。但她当初偷走连长晋,还恶意纵火,差点烧死连长晋。她带着盛鸿渐冒认盛天青的子嗣。这些那一条都不像是良善之辈。”
雪然一时无言。
皇后蹙眉,扼住怒火,“算了,斯人已逝,不说此人了。先说说你的问题。”
话锋一转,皇后又道:“雪然,你可否能与连长晋和离?等你生下腹中孩儿,本宫立他为皇孙。之后,你和连长晋再重新在一起,本宫也不会阻拦。”
雪然想了想,将信将疑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