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小女身子骨不好,臣斗胆请求两位恕她起身。”
皇后也是想到这一点,赶忙叫起来,“雪然起来吧,毕竟腹中还怀有赵家的血脉。至于连大人,就跪着吧。”
深夜被召入宫中,又见到这等情境,盛天青自知并非好事,于是问道:“皇上皇后,不知召老臣过来可有何事?”
皇后看一眼赵憬,示意他先说。
赵憬:“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今晚有人撞见盛雪然和连长晋东宫私会,这事传得太广,影响不好。”
“不过将军不必多心,这人是本宫亲自去抓的,倒也不是什么不堪场面。按照宫中法度,两人应当被乱棍打死,但皇上顾虑盛将军这么多年劳苦功高,想问问你的意思。”皇后附和。
盛天青笑了笑,忽而吩咐自己的侍从端来一个方盒,盒子里装的是一块玉佩,他把玉佩呈上。
盛天青:“这玉佩是连长晋当初赠予雪然之物,皇上看看,这玉佩是否眼熟。”
赵憬瞥一眼玉佩,正面是裴家的家徽,反面是一个珣字,故作错愕道:“原来连长晋是当初裴贵妃失散的儿子。”
当时皇后借故想发落两人,而赵憬却提议盛天青进宫。
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盛雪然犯了错,盛天青是盛雪然的父亲,自然该入宫领罚。
皇后没有多心,虽将两人定为死罪,但内心却想要保住雪然和她腹中的胎儿,若有盛天青这个借口在,她便能保住雪然。
可直到这时才知,赵憬深夜把盛天青,是为了一唱一和,逼她承认连长晋的太子身份。
皇后凝视玉石,缓缓道:“不可。二十九年来,赵傲天是百姓心目中的太子,是裴贵妃的亲生子。若是突兀改口,称连长晋为太子,那百姓不就都知道先前的猫太子是真猫,我们甚至赵家岂不是沦为笑柄?”
赵憬固然心疼侄儿,但脸面于他而言更重要。他打消了恢复连长晋太子身份的念头。
皇后看出赵憬的犹豫,建议道:“连长晋维持现状就好。现在太子大小事务均由他代劳,没有太子的位份依旧不影响。不如等他们两人的孩子继任皇位,他担任辅臣辅佐储君。”
“皇后的提议极好。”赵憬又道:“但今晚两人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继续维持太子妃和少师的关系,会否令赵家蒙羞。”
皇后:“盛雪然与赵傲天和离如何?以后她无论和睡来往,都不会有人指指点点。”
赵憬豁然开朗,说道:“如此甚好,朕这就去下旨。”
这旨意刚一写完,赵憬就传唤盛天青等人纷纷离开。
盛天青和女儿女婿离开椒房殿时,已是深夜时分。皇后却突然叫走盛雪然,陪同她再回一趟椒房殿谈心。
明日雪然便能恢复自由身,但今日是她做太子妃的最后一日,连长晋需避嫌离开皇宫,盛天青与连长晋这对翁婿一路离开。
......
雪然进入椒房殿内,皇后便为她赐座看茶,聊起方才的事。
这期间雪然默不作声,神魂早已随盛天青飞出宫城。她实在不喜欢宫中生活,满心想着明日就能出宫,脱离皇宫这牢笼,眉眼几乎掩饰不住喜色。
皇后又唤了几声“雪然”,雪然才抬起头。
皇后忽道:“雪然,我们先前的约定恐怕难以作数了。方才皇上写的旨意里面有一点,他要废掉赵傲天。”
“废掉是好事。”雪然不咸不淡地说。
“好事?连长晋做太子哪里是好事?”皇后察觉出雪然有异心,便嘲讽道:“连长晋做太子的话,后面也不会娶你。你是前太子妃,他怎么敢娶。”
雪然摇头,“或许是太子之位空悬。况且我也不希望他做太子,甚至日后登基为帝。若将来当上皇帝,难免会有三宫六院,我接受不了。”
皇后听了雪然的话,心里宽慰了一些。她又补充道:“的确,当初皇上对裴贵妃也一片赤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