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记得见过你母亲。”
“皇上可能是贵人多忘事。他母亲的确是裴贵妃的梳头宫女,不光如此,还偷走裴贵妃的孩儿。”皇后冷言冷语接话:“为难当头,臣妾觉得可以暂且认他作皇子。回头再慢慢调查其身世。”
“这又是何解?”赵憬纳闷地问。
皇后:“外面赵有德逼宫,是因为知道赵傲天多年无嗣,多年无法主政,储君之位形同虚设。那若是我们突然多出来一位皇子呢,或许他会有些忌惮?”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下旨吧。”赵憬看向盛鸿渐,“你先下去,在外面听候旨意。”
“等等,还有一件事要启奏,”盛鸿渐道。
“何事快说。”赵憬不耐烦地说道,语气中丝毫没有半点亲人温情。
盛鸿渐刻意忽略这等冷漠,继续道:“可否借调虎符一用?”
“可以,但是虎符的另一半在盛天青那里。”赵憬说道。
“他没带走。”盛鸿渐摇摇头。
盛鸿渐离开紫宸殿,在紫宸殿外候旨,而周栀子则赶往东宫。
周栀子记得盛天青临走前,曾对她说过,他有一半虎符放在东宫里,如果有需要,就去东宫问张嬷嬷。
周栀子没有与张嬷嬷打过交道,进入东宫的时候,绕路绕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张嬷嬷。
张嬷嬷是外人,盛天青怎么可能会把虎符这等重要之物交给外人?
周栀子自作聪明地想了想,觉得虎符或许是在雪然的房间里,张嬷嬷充其量只是帮她指一个方向。
虽然说雪然的房间是她的隐私之地,不可擅闯,但事出紧急,周栀子也顾不上太多,一进入房间便翻箱倒柜。
在屋内事无巨细地翻找半天,她也没找见虎符,不过她在一个柜子里看见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柜子里有一张宛红撒金纸,似乎是雪然的婚书。但婚书上女方的名字写的是盛雪然,男方的名字写的却是赵珣。
周栀子记得雪然所嫁给的猫,名字是叫做赵傲天,方才皇后说起这猫,也是唤它为赵傲天。赵珣根本不是这只猫的名字。
雪然嫁的是这猫,但实际上嫁给的却是另一人。
多荒谬的事!
想到这里,周栀子心怀怔忡,脑海中反复回顾雪然出嫁后的事,以及围绕在她身边的人,仔细思考赵珣的身份。
一开始她怀疑赵珣是盛鸿渐,毕竟盛鸿渐是皇上的私生子。但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若盛鸿渐是赵珣,那皇上就不会让她改嫁给盛鸿渐,就算再偏宠太子,也不能让他一夫娶两平妻,这实在不符合礼法。
说起和盛雪然最像是夫妻的人,那必然是连长晋。
周栀子骤然想起了三个月前的事,她记得当时在德馨山庄,雪然与她曾有一段时间里同吃同住,形影不离,她曾见到盛雪然偶尔拨弄一块玉佩,上面写着一个珣字。
这个珣字,与喜帖上的珣字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玉佩的主人“珣”,就是喜帖上的“赵珣”。而看雪然这么宝贝这玉佩,玉佩多半是连长晋送给她的,所以连长晋就是赵珣。
周栀子才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惊惧地跌坐在地。
半晌,她才回过神,忙收拾好屋内凌乱的一切。
这时候,门口被敲响了,周栀子赶紧起身,打开门房,看见门外站着盛鸿渐。
盛鸿渐发现周栀子脸色极为难堪,疑道:“找个虎符就吓成这样?”
周栀子摇头,“没找到。”她决定隐瞒连长晋的身份,不让盛鸿渐知道。
盛鸿渐现在是皇子,连长晋是太子,这两者定不能相容,况且他们两个人都喜欢雪然,早晚会有一场争斗。
周栀子并不想盛鸿渐做什么太子,一来她没有野心,只想过着平静无争的日子,二来盛鸿渐能力平常,不堪任为太子。
可惜,他们这对夫妇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