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炊事的土匪往往都是土匪窝里做后勤的,手里沾不得血,在寨子里地位也低,平时爱好杀鸡,把它当作是练手。
土匪也不会烧什么菜,把猎物放火上稍微烧烤,等到肉香飘出来,就是做成了一道菜,或者捏点棒子面,放锅里蒸,蒸出一锅窝窝头。
他们架好烤架,把拔了毛的牛羊鸡鸭挂在铁架上,棒子面的窝窝头放到铁锅里,随后吩咐雪然,“你在这里看着点火,我们两人解决完内急就回来。”
说完,这帮土匪就一块离开了炊房,他们也没说要花多久解决内急,反而手提一壶酒,拎一包烟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雪然心里清楚,这群人一时半刻不会回来,他们去外面偷闲,把活儿都丢给她这个“新人”去处理。
留下的鸡鸭挂在架子上,喷香流油,萧燃从怀里取出一包香料,洒在雪然面前的烤鸡,“这群土匪也不知道抹盐巴,烤出来的大概不怎么可口,就先凑合着吃。”
“你怎么怀里什么都揣?”雪然问道。
萧燃指了指雪然微起的肚子,“你不也揣了?”
惊慌闪过雪然的脸面,她转而一想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若他知道的话,是不敢带她上山卧入土匪窝。
雪然想赶紧转移话题,避免萧燃怀疑。她摸了摸头顶,解下包在头顶的汗巾,拿出里面的三个牛皮纸小包,“是带了一点。”
在她解开汗巾的一霎那,萧燃失神,望着她的垂坠乌发,满脑子空空荡荡。
雪然偏巧没察觉他的心思,细嫩的手轻推萧燃,调笑道:“这是蒙汗药,可不是调味料。”
匆匆食过炊房里的烤鸡后,两人着手把蒙汗药投进他们的酒水里。
“贼也想不到自己也被贼偷了。”雪然感慨。
萧燃却是一笑:“雪儿姑娘,我还花了二两银子,这笔账咱们怎么算?”
听到萧燃称呼雪儿姑娘,想到他是白马俏书生,雪然微微一怒,说道:“对啊。你那话本赚的银钱,我还没问你要呢。”
“行吧。夜半兰香馆离不开雪儿姑娘,以后雪儿姑娘愿意,想从我这里支多少钱,就支多少。”
雪然哪里会贪他那点银子,且不说盛家钱财不缺,她身为太子妃,每月还有月俸可供她花销。她只当这是萧燃对她的奉承,并不作真。
收拾好了鸡骨头和废纸包,雪然站在炊房前等待土匪归来。那几个土匪吞云吐雾地舒爽,东西也都准备得当,便轰走萧燃和雪然,打算再偷点酒喝。
.....
黄昏时分,鸦落梢头,凄啼地啼了几嗓子,地面紧跟铜锣响了一声。
宾客陆陆续续地走入大厅,列坐在大厅两侧的小桌旁。
连长晋坐在上宾的桌子,毕竟他是连含章的兄长,与他同桌的是周序的侄子周慈。
两人客套一番,周序上前敬酒:“连大人,久仰久仰。没想到今日成婚之人竟是连大人的长姐。”
“这还要多亏了周公子,”连长晋以茶代酒回敬,又笑肉不笑道:“想不到你竟与天狼寨的人交好。周阁老可知道此事?”
浅酌一杯,周慈微醺,笑道:“自然是知道。”
“周大人一向清正廉洁,他知道怎么说?”连长晋仍问。
这酒有点烈,周慈感觉头一阵眩晕,话也没怎么斟酌:“你以为功德会怎么在这里发家?还不是靠我叔父罩着。他能怎么说,他说只要不算在他头上,随便怎么来都行。再说我也不是白倚仗他,他口袋里有不少银子,还不是通过功德会,揣回他的腰包。”
连长晋手中杯子一滞,追问:“他通过功德会变现银子?”
“对。就是这样。都回到他的腰包,还有他好几个门生。”周慈昏昏沉沉,托出此次前来的目的:“连阁老,你若是想,也可以把多余的银子,也寄放在我这里。”
刚说完这句话,没等到连长晋回复,周慈趴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