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但听说是本地广行善事的组织。
“功德会这些年一直拨款给我们。这不快入冬了,那些弟兄打劫官银失败,又因为换他们,而导致寨子里失了不少过冬物资。得找功德会再要一点了。”宋识解释道。
连含章“哦”一声,跟这宋识沿着另一条路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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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永安
盛天青自打从刑部大牢出来,便回到盛家大宅。他离开大牢前,与连长晋曾经达成协定,约定他出去后务必要回到盛家,以免雪然伤心。
可是连长晋哪里知道,盛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是他的家人,唯有段烟雨是同门。
况且此时,他也知道盛鸿渐并非是盛泥匠之子,段烟雨所扮作的吴秋韵和盛鸿渐还曾经拜过堂,这让他面对盛鸿渐时,始终有点尴尬。
其实盛鸿渐不在意吴秋韵,周栀子已经如他的计划,成功嫁为他明面上的妻子,所以吴秋韵之后和谁在一起,他并不在意。
盛天青并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想和师妹一起去找师父。
现在盛雪然已经怀上赵介,再有半年多谢就要出世,郑风荷已经被他们放到道观里。大粱的江山应该不至于再有变数。
但师父观过天象,发现或许还有变数,他们还是不能回到深山。
这日,盛家一家人用过早膳以后,盛鸿渐去了国子监,而周栀子也去到皇宫里见裴贵妃。
盛天青悄悄离开了盛家,前去烟袅阁。
烟袅阁离盛家宅邸不远,隔着条街道而已,盛天青今日不想惊动别人,在半路就下了轿子,往轿子里塞了个稻草人,令轿夫们沿着集市绕行一圈,他步行前往烟袅阁。
他对这条道路不是很熟悉,之前安置过冯珍珠也没有看望过她,而段烟雨住进来后,他直接住了进去,再也没出去过,所以更没机会熟悉这里的地形。
而他为了快点见到师妹,自作聪明地抄近路,走了不少条弯弯绕绕的巷道,致使短短的路途,他绕了一柱香。
终于,盛天青瞧见烟袅阁朱门,想也没想就要推门。
旁边守门人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了鬼,满面苍白。
盛天青刚进入烟袅阁,听到里面呜呜哭声。
刚一进门,漫天飘着纸钱白花,白花直扑在盛天青脸上。
盛天青呸了两口,说道:“段烟雨,你丢纸钱干什么?”
盛天青挥手拂开纸钱,看见段烟雨穿上一身白,谚语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这段烟雨这一身倒是俏得很。
“你这是怎么了,给谁披麻戴孝?师父死了?”盛天青一头雾水,忙问道。
天越山张真人拿着拂尘,用力敲打盛天青脑袋:“我们这是好心给你哭丧,你倒是诅咒师父死。”
“不是,我还活着啊。”盛天青听得也有些害怕,忙看地上,还有自己的影子,“师父,我还活着呢。”
张真人掐指一算,“不对啊,你今天有个死劫。”
正说着,外面闯进来一个家仆,急匆匆跑到几人身前,对他们嚷嚷:“不好了,盛将军在集市遇刺了,听说脑袋让人一刀给削了。”
盛天青听到这话,回过头,打量闯进来的家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脑袋削了?”
家仆一看盛天青安然无恙地站在烟袅阁,才知是自己道听途说,根本是假的,害怕盛天青怪罪,慌不择路地溜走。
段烟雨捂着嘴笑得岔气,又道:“看吧师兄,若不是我和师父在这里哭丧,骗走了阎王爷,被送走的就是你了。”
盛天青道:“得了吧。本来就是我命不该绝,跟你们做不做丧事无关。”
正当几人闲聊之时,外面又跑来一人通报。
盛天青以为还是自己的事,便转头亲自迎接信使。
信使看到盛天青,并不意外,喘匀了气,才说:“老爷,不好了,三日前,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