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借给他们。”
雪然道:“他们这哪里是救援,分明是堵着别人生路。”
江应笑没有倾听几人的讨论,朝着大船凝望一会儿,时不时流露不屑。
雪然瞥见江应笑嘲讽笑意,不禁问道:“笑笑,在看什么,这么好笑?”
江应笑收回视线,对雪然指了指前面其中一艘大船。
雪然一眼望过去,瞧见大船之上有一位书生,坐在船头,正对着另一艘船阖眼祈祷的男子,然后在纸上勾画他为灾民祈福的形象,可谓是妙笔生花。
“您瞧瞧,救灾还带个画师给他们立像,怎么不带个写书的立传?”江应笑道。
另一个救援的小吏听到这话,不免大笑,跟着调侃:“县老爷怎么不把白马俏书生请来,给咱们也立个传。”
“未必不能成真。听说,夜半兰香馆的人也过来了。”徐县令接着他们话戏言:“听说这次洪灾,兰陵萧氏不少土地也被淹了。”
雪然听见白马俏书生的事,不禁脸色一黑,只说:“先别扯这些,这雨势越来越大,我们还没把人救出来。”
徐县令摇头:“船过不去,我们只能等功德会的人做完法事。”
“还要多久他们法事结束?”雪然问。
徐县令道:“两个时辰整。”
“两个时辰,这人出来后,皮都绽成花了,还怎么活着。”船夫摇摇头,叹惋半天:“听说他原本还是个当官的,以后只能当宦官了。”
雪然觉得这船夫形容过分夸张,不免一笑,紧锁的眉头展开。她又问:“你们谁会水?要不然我们游过去。”
船夫摆摆手,拒绝地干脆:“我倒是会。只是这水我可下不去,里面好多个带牙的西域怪鱼。我家有老有小,还指着我过日子呢。”
“又不是鳄鱼。咬两口而已。”雪然道:“好,我也不强人所难,我自己下去。”
冰蕊想起雪然还怀着孕,不宜接触过冷的水,劝阻道:“我下去就好了,太子妃怎能下水。”
雪然道:“万一那个官员牛脾气不肯走呢。在场比他品级高能压得住他的,只能是我。”
冰蕊与应笑一对眼神,应笑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说道:“皇后娘娘有令,命我护卫太子妃周全。若太子妃出什么闪失,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徐县令一听就慌了,忙叫住几个人拉住雪然。
噗通一声,冰蕊跃入水里,鱼浅到桥洞子里那方。
冰蕊游到桥洞下方,果真见到桥下立着一位男子,浓眉大眼,脸型方正,看着约摸三十来岁。他半身泡在水里,仍面不改色地看着远方,似是等待什么人。
“兄台,这大水马上就要满过去,不如随我一同到岸上去?”冰蕊浮上水面,环抱旁边的柱子。
“不必。我与友人约定在此见面,他说最晚就是今日,我怕离开后,那位友人找不到我,以为是我失约。”方脸男子坚持不肯挪步。
“真是读书读傻了。你还没等到他,人先淹死了。”冰蕊急得直跳脚,只想骂醒这书呆子。
忽觉胳膊一痛,偏眸看过去,只见一只甲鱼咬住了她的胳膊。
冰蕊刚想甩开,却被方脸男子所拦截。
方脸男子往下瞄她一眼,用力拎起甲鱼尾巴,那甲鱼松了口,放过冰蕊的胳膊。
冰蕊怨道:“这水里怎么还有王八?”
方脸男子道:“功德会的人放生的。这水里不少牙尖嘴利的鱼,都是放生的,姑娘还是要小心一点,赶紧回去吧。”
冰蕊盯一眼胳膊,被王八咬出了血,她非但没有感恩,狠狠地瞪视男子:“都怪你,让我在这里受罪。”
忽而风来,波澜漾起,男子脚底一滑,差点跌入水肿,冰蕊拉住了他。他正要拱手相谢,冰蕊一个手刀劈晕了他。
冰蕊拖着方脸男子,徐徐游回雪然的船只,然而冰蕊胳膊受伤,血混入水中,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