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此事真相。只不过,盛公子特地前来告知此事,是作何意?”
盛鸿渐道:“自然是想找皇后娘娘讨个太子的名头。
“太子之位哪能随意相赠?”皇后放下的空茶杯,看了一眼身侧,朝容儿摆手,撤走茶杯,顺带离去。
自容儿走后,屋内其他人也识相地相继离开房间。
盛鸿渐见屋内清静了,对皇后坦言:“太子既然可以是猫,为何不可以是一只傀儡?”
“这只傀儡怎甘心只做傀儡?本宫不信。”皇后反问。
盛鸿渐道:“小生并无强势的母族,翻搅不起什么风浪,除了做皇后娘娘的傀儡,也别无他法。”
“本宫的傀儡?”皇后笑了,又道:“普天之下所有子民莫不是皇上傀儡。与我何干。”
她揉了揉太阳穴,又说道:“你先下去吧。”
*
皇后没有失言,皇上果然还是放过了连长晋。
深夜的东宫里,雪然坐在房内时,听见连长晋推门而入。
雪然推了推连长晋,说道:“今晚还是不要留在此处。”
“为何?”连长晋不解。
“你可有发现,自我入宫以来,皇后对子嗣的关心程度大于太子本身。”雪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皇后恐怕想要去父留子。”
连长晋点了点头,却没有离去的意思。
雪然忙将连长晋往外推:“改日我真不慎受孕,皇上再寻借口,将你打入死牢怎么办?”
连长晋一把拥住雪然,颇有牡丹花下死之意,回答:“怕,自然是害怕的。”
“那还不走,还留到这里这做什么。回头你死了,我便又守了寡。”雪然嗔道。
连长晋却板起脸,正色道:“若我真的死了。你那便改嫁他人罢,找个伴过好下半生,不必守下去。”
雪然看他严肃的表情,噗嗤一笑:“你为我考虑得这么远啊。那我就更没法改嫁了。”
她又捏着连长晋的耳垂,贴在耳边说道:“要是真怕我下半生寂寞,不如.......”
“不如什么?”连长晋感受到贴在耳边的温柔呼吸,不免红了脸。
雪然知道连长晋是明知故问,含羞回答:“ 不如陪我过好现在,及时行乐。”
红销帐暖,一夜过去。
....
又歇息了两日,连长晋官复原职,照旧回到文华阁,进了自己的值房办公。
自从连长晋成为吏部尚书,他一直兢兢业业地工作,从不将公务拖延至次日。然而这次他缺席了短短五日,回来后却见桌上堆积如山的未能及时处理的公文。
然而摆在最上面的是,上个月军备一案的调查报告。
负责皇上军备的仓库主管,自事发之后便跑了路,近日纷纷被缉拿归案。
主犯落网是好事,可这两人均受过盛天青的举荐才得以在仓库任职,若要皇上仍是气愤,想要狠狠治罪,恐怕要连坐到盛天青。
连长晋坐在书案后,提起笔,在纸上批复:“此事还需再作审问,不可轻易断罪。”
如此一来,此一事便算是压下,暂时不会发作在盛家身上,等到皇上气消,或许这把火不会烧到盛天青身上。
连长晋把公文放在一边,长舒一口气。
最近宫内不太平,朝堂也不太平。就拿内阁而言,周序的年过花甲,近些年有退意,原本内阁里的萧烬,前年解官归乡,至今不肯归。
不出三年五载,内阁就只剩下裴朔和他两人。刚好他们又是不和,龙争虎斗摆到台面上的,恐怕他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平静。
世事难料,连长晋将此事压下,但裴朔却有心将此事捅出。
三日后的上午,登闻鼓声响彻宫城。
这登闻鼓是在宫门外,面积宽广,一经击打,鼓声可震动整座皇城。
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