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按在雪然的脉搏,忽然瞳孔皱缩,刚要开口下断。
这时一个宫人跑来,也没对雪然行礼,就禀道:“陈太医,裴贵妃今日出行时突然眩晕,请您去一趟。”
陈太医留下一张药方,叫身边的学徒替雪然抓药,自己马上前往兴庆宫。
照理说,宫内的太医如果没有露出难色,那便是体无大碍,只需稍加调理。
但周栀子只想警示雪然,便主动要求学徒诊断。
学徒拿起老太医留下的药房,一味一味地分析着药,立刻拱手相告:“太子妃不必紧张。您这是有喜了。恭喜。”
这消息实在太过震撼,雪然被自己的唾沫呛到,用力咳嗽两声。
周栀子替雪然捋后背,替雪然顺气,但想起雪然的“好消息”,突然号啕大哭起来。
本就听到消息有点懵瞪的雪然,此时脑袋烧成一锅粥,再次确认一句:“怀孕?真的假的。”
学徒初来乍到,跟着师父出来也只有两日,犹疑地低头,看了一眼药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应该是吧。”
周栀子捕捉到学嘴里的犹豫,又叫他重新看诊。
雪然摸着脉搏,犹豫了一会,说道:“没错,就是有孕,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周栀子这下子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雪然两个月前回到宫中,却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那就是说,这孩子是回永安之前上怀的,而这孩子有可能是裴朔的,也有可能是连长晋的。
周栀子一想起裴朔的那件糟心事,就对雪然愧疚万分,此时她无地自容,嘴里反复喃喃:“对不起,雪然,对不起.......都怪我叫人叫得太晚。”
雪然见周栀子的反应也着实吓了一跳,忙解释当晚的事:“不是栀子,你想多了,当晚.....栀子!栀子!”
周栀子忽然昏晕倒地,雪然赶紧叫来丫鬟们扶她回到一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