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认错,你也没有说谎。可惜她眼里只有裴朔牵着的高头大马。”
话虽是明眼人看得出的事实,但听着极为刺耳。
连长晋不善地一瞥,说道:“说完了?”
自小至大,鲜少见连长晋露出这等眼神,连含章毛骨悚然,摇摇头,但仍是劝道:“当年的马也好,如今的你们两人也罢,她两次都选择裴朔,就没有想到什么?”
连长晋愈发不耐烦,语气冷漠:“不想知道。”
说完,他便一踩马镫,翻身正欲上马,连含章跑到连长晋前面,用刀鞘一拦:“二弟。她目不及你,只因你所站之处不够高。不如回到永安,趁他不在,取而代之。”
孰不知连长晋也是这么想的,裴朔坐在首辅的位置太久,久到碍了不少朝臣的眼。即使连长晋不出手,也多得是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连长晋有些疲累,便吩咐春望:“去长生山庄。”
“长生山庄?那不是在裴家附近。连长晋,你哪里来的银钱租住这套宅子,该不会也近墨者黑?当着本朝唯一女御史的面,这么嚣张。”
连长晋没有解释,驾着马匹而去,连含章气得在原地跺脚。
春望拦着连含章,认真解释:“大小姐,这宅子是兰陵萧燃所有。他与少爷是笔友,承少爷的恩情,发了些小财,所以借出这宅子给少爷暂住。”
他怎会认得这等人?
兰陵的萧燃可是远近闻名的风流墨客,擅写些舞花弄月之词。连长晋自小是块铁板,一心只读圣贤书,他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
连含章微微发愣,回神后便跟春望,一同追赶连长晋的身影,却望见前方驶着一辆饰满宝石与绣缎的马车,独特的品味整个大粱鲜有人与之相比。
雪然在马车里感到憋闷,想透口气儿,轻掀马车侧帘,却见连长晋驾着一匹马,守在她身侧。
她微微一顿,翻下帘子。
冰蕊也知连长晋在侧,关切道:“小姐,我去告诉裴大人,赶他回去。”
雪然捂了一下胸口的玉坠,摇头说道:“不必。由着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