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事,随即对裴贵妃提议:“不如先令吴氏与盛公子和离,至于吴氏后续如何安顿,就让他们两人自己协商。”
裴贵妃自来没个主见,方才只是随口一提,听皇后这么一说,松了口气说:“就由着他们吧。”
她眼下更关心珣儿的下落,那是她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急切想轰走两人,也皇后继续方才的话题。
皇后静静看着裴贵妃,也看出她的不耐烦,于是驱赶跪着的两人:“你们两人若是无事,还请快些离开此地。这里本宫与贵妃还有要事相商。”
吴秋韵如释重负,正要站起身,一瞥盛鸿渐,他眼睛先是看着她,又以目光指了指前方。
她忽而想起两人的约定,便对裴贵妃说:“贵妃娘娘,臣妾还有事要向您说。”
裴贵妃惦念着赵珣,今日没有闲的心思理睬两人,暗怪吴秋韵麻烦多事,但不好直白抱怨,只歉声说道:“今日不大方便。秋韵若是有事,还请改日再说,“
“是。”吴秋韵悻悻回答,她觉察裴贵妃的不悦,但因没能完成约定,所以无奈地看向侧边的盛鸿渐。
盛鸿渐目不斜视,握起双拳向皇后请求:“小生还有一事,想向皇后禀奏。只是.....”
“只是什么?”皇后看不耐盛鸿渐卖关子,冷冷地打量盛鸿渐。
盛鸿渐瞥了一眼裴贵妃,随后看向皇后禀奏:“可否与皇后单独商谈。”
皇后淡漠道:“有什么需要避讳的?若是国事去找官府,一级一级向上禀呈;若是私事,本宫自幼进宫,也没什么私事需要避讳旁人。”
她语气说得坦荡,但她心里没有表现的那么坦荡,不过她相信盛鸿渐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秘密,知道自己秘密的人,还活着的唯独剩下盛天青。
“谨遵皇后教诲。”
话落,盛鸿渐取出冰蕊的信,通过侍奉的太监之手交给皇后。
皇后翻开叠成四方格的信件,放到眼前仔细一打量,面浮一层铁青之色。
裴贵妃觑一眼皇后,见她攥得信纸发皱,关切道:“上面的内容可有不妥?若真是要事,那臣妾自请先行离去。”
皇后回过神,按下裴贵妃的手腕,说道:“不必。”
她看向盛鸿渐,说道:“此事本宫会有安排。你先同吴氏先离开兴庆宫。出宫以后,切不可将此事对外人宣扬。”
“此事交给皇后,小生岂能不放心?小生就此告退了。”盛鸿渐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兴庆宫,吴秋韵跟在他身后一同离去。
对于盛鸿渐夫妇的插曲,裴贵妃并不在意,她满心满眼仍是珣儿,但见皇后面色凝重,随即一问:“盛鸿渐禀报的是何事,可否同妹妹分享?”
皇后凝重眉头,把那封信交给裴贵妃。
裴贵妃展开信件,在看清信件上的内容后,瞪圆了杏目,不由感慨:“大哥他居然喜欢太子妃。”
皇后看见人都走了,不再强忍自己的怒气,大口灌下一杯茶清火,恨恨道:“我特准他休假,让他劝珣儿回宫,他可倒好,趁机爬上东宫的墙,去摘红杏。”
裴贵妃惊讶散去,想得倒是开明。
她劝道:“东宫里的是猫又不是真的太子,没有资格要求芳龄女子对猫忠贞不二。况且大哥多年清心寡欲,也该身边有个伴了。虽说雪然年纪是小了一点。“
皇后没有因裴贵妃的话语松动:“你可知道,当初为何会选盛雪然入宫?”
“为何?因为盛天青救了你?还是因为他当初在牢里......”裴贵妃看见皇后板着面,想到自己语失,忙直入正题:“所以你想保护盛家。”
皇后淡淡道:“我岂是以权谋私之人,她就是裴珣自己看中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