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力量。盛鸿渐与皇后非亲非故,又无官位,皇后怎么会见他?他们与宫中的唯一联系,就只有裴朔,可裴朔现在与二小姐在荼州,。
整桩事无形间形成一个闭环。
盛鸿渐冷眼瞥向罗大福,说道:“你先去隔壁,看看我那位夫人。成婚几个月了,却一日未曾与她见面。”
吴秋韵已嫁入盛家三个月有余,然而盛家公子未曾有一日宿在她屋子里。
她也不甚在意。
盛家规矩不多,她的公爹经常在外征战,婆母则常常出外踏青。至于她这个夫君,被她的面貌吓得至今不敢见她。作为盛家媳妇,她甚至不必每日早起,嫁进来之后的日子过得惬意十足。
至于她这夫君究竟有妾侍,她并不关心。
她在屋内慵懒一靠,听着门口外宕宕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心里生出一股疑惑。
盛鸿渐不客气地拉开门扉,跨入吴秋韵的房间。当他瞥到吴秋韵的脸时,愣住了半晌,疑惑地问道:“你是?”
吴秋韵拾掇起手边的帕子,飞快挡住脸面,并在头后系了一个结。
糟了。
这时,她才想起今早她犯了懒,忘却在脸上点红了。
盛鸿渐回想起方才看到吴秋韵的面容,眉如柳叶面若春桃,与他在画像上看到的女子完全不同。
虽说吴秋韵生得貌美,他也不大后悔洞房花烛夜扬长而去。吴秋韵是裴贵妃安插在他身边的人,说不准是个探子。
崔旖不知道盛鸿渐和裴家暗地里的关系,当裴贵妃是好意介绍,逼着他从裴贵妃留下的画里面随意选一位。
他一眼挑选这位画像极为难以入目的女子。
只是没想到,崔旖竟真叫她过门了。
吴秋韵假装咳嗽两声,但喉音很清,她压着喉咙,以一种奇怪的嘶哑声音说道:“郎君,这两年天气太过奇怪,妾最近染了风寒,怕传染了郎君,还请回去。”
盛鸿渐辨出吴秋韵真实的声音,清脆宛如莺啭。
她在装病。
“夫人,喉咙若是压抑得久了,嗓音会真的变成这样。以后我们夫妇还应坦诚相待。”
说着,盛鸿渐快走两步上前,拉扯吴秋韵脸上的手帕,吴秋韵赶忙伸手阻止,奈何两人力量悬殊,他牵制住她的一只手,另一手硬拽下帕子。
帕子还是没能成功保住。
盛鸿渐近距离看着吴秋韵,她那张漂亮精致的面容暴露在眼前,看得他略略心驰神摇。
他轻轻嗤笑:“夫人,何必装成这副模样。大婚前被退婚,大婚当日被丢在洞房,哪个都对名声不好。”
吴秋韵破罐子破摔,直言不讳:“与其嫁给脏男人,不如自毁名声过得舒坦。”
“脏?”盛鸿渐疑惑地低头,由上至下瞧遍自己全身,他沐浴颇为频繁,从来都与脏字无缘。
吴秋韵理直气壮地指责:“三妻四妾,还觊觎别人的妻子。”
盛鸿渐狡辩道:“男人有妾并不违律。你说我觊觎别人的妻子,可我与周氏年少时便情投意合,那不是他们夺走我的未婚妻?”
说着,他慢慢向她靠近,说着话时几乎贴近了吴秋韵的脸颊:“原本是想再熬几个月,等你我和离后,再接回栀子。但现在想想,要不,我们就这么凑活过下去......”
吴秋韵吓得连连后退,双臂反向撑扶着床板,半躺在床的靠背上。
盛鸿渐试图靠近她,手指触碰到她的脸颊,滑过她凝脂般的肌肤。
倏忽间,吴秋韵的手迅速伸入褥子夹层,握住一柄匕首,毫不犹豫地前刺,戳中盛鸿渐足足两刀。
第一刀戳中他的肩膀,第二刀蹭到他的脖子,刀刀见血,却也未害及性命。
这盛鸿渐一躲不躲,就是在她面前宛若一个靶子,等着她继续伤害。
吴秋韵虽是纳闷,却也逐渐恶向胆边生,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