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跪着背《道德经》。
后来某次和左岸他们去席璟严TV疯到三更半夜回来又被抓了,在阳台上跪了二十来分钟。
高三那年我玩游戏玩上瘾了,我把压岁钱拿去买游戏机,躲在书房偷偷打游戏。伴随一声振奋人心的“KO”落地,老温的鸡毛掸子也噼里啪啦地落在我身上。
事后老温不但缴了游戏机还没收了我压岁钱。
叛逆期的时候我顽皮的欠收拾,不长记性地又偷偷摸摸拿零花钱去买。直到第九台游戏机被缴了后,老温忍无可忍,当着我的面把那一箱游戏机挨个砸的稀巴烂。拿鸡毛掸子抽了我一顿还不够,我又双叕被罚跪了。
每次我一犯事总会被他们抓包,躲都躲不掉。
这次有点惨,因为大冬天的阳台的水都结冰了。
我刚开始跪在阳台,后来老温怕我冷让我跪房门口。
几分钟后席璟严又打开空调,还特意打开门让暖气往外冲,怕我冷。
再后来,杨屁又装作无意掉了个枕头在我边上,我很不客气地拿来垫着。
老温又无意掉下一件大袄,我又捡来穿。
老温刚走杨屁嘴里叼着苹果手里还拿着一个,像路过般给我后边早万年前就冻死的枯枝败叶浇水,然后一个手滑,红彤彤的大苹果就滚在我的面前,他没事人一样转身就走,我拿起苹果往身上擦了擦,张嘴就啃了起来。
苹果也吃完了,跪了老半天直到跪的脚要抽筋了,我哼唧了几声,席璟严刚好过来,我连忙抓住救命稻草,伸手扯了下席璟严的裤腿,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席璟严握拳放嘴边咳了几声,朝屋里人道:“打也打了,跪也跪了,要不就到这里了吧。”
三个男人把板凳一摆,就坐在我面前,冷声质问:“知道错了吗?”
我老实地点头。
杨屁:“错哪了?”
“不该不好好读书,不该早恋。”
杨屁:“然后呢!错了要不要改?”
“要”我说:“我会好好读书,不会跟他们鬼混了。”
“行吧”老温说:“回房间睡觉!”
我爬起来就想逃离这是非之地。
“哎哎哎,回来!”杨屁喊住我,冷不丁道:“五千字检讨!明天下午放我桌上。还有,跟那男的讲清楚,把事情弄清楚,没成为对象之前禁止搂搂抱抱。”
我试着讨价还价:“……五千真的有一点点太多了,要不……打个折,八百怎么样?还挺吉利的吧?”
老温一鸡毛掸子敲在地上:“八千八百八十八也挺吉利的,要不……”
“哎哎哎!”我吓的赶紧堵住他的话:“五千,说好了的就写五千。”
第二天我拿出几张A4纸啪地拍在他桌子上:“帮我写五千检讨,我替你给艺术系某某送情书。”
他颇为不屑地呵呵一笑:“老子不稀罕,不就是送个情书表个白嘛,劳资又不是怂包。”
我呵呵一笑:“行,那我现在就去告诉她你喜欢她。”
“你给我站住!”他一把拽住我:“成,我写,但我有条件。”
于是下课我跟着他去了网吧,俩人组队跟高年级的厮杀打游戏,干掉一众人后我还没来得及得瑟,就瞧见不远处拿着鸡毛掸子朝我笑的老温。
头皮发麻的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我入土多年的太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