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我后面,还借过我一只黑笔。”
空旷安静的环境里,她抿着唇,将自己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她脑中突然想起迟誉说过的话,他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迟誉他...”
“迟誉,是个凶手。”
一道冷沉的声音陡然在耳边响起,温月澄倏地回过头,却见到了一张意外的面孔。
陈谈嘉一身黑色西装,他面孔冷削,温月澄看到他的手上也拿了一束粉色的桔梗。
她警惕地站起身,退至距离他两步远的位置。
“你怎么会在这?”
陈谈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弓身,将花放在了谭顷越的照片前。
但许是没放稳,冷风拂过,他的那束倒在了地面。
“最不该来这的,是迟誉。”
陈谈嘉的眼睛幽深漆黑,他直起身,也没顾那倒在地上的花束。
温月澄紧抿着唇,只见男人双手插着兜,似乎是对她的防备觉得有些可笑。
“你是他女朋友?”陈谈嘉自顾自地问着:“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是谭恕的女朋友呢。”
听着他的花,温月澄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背后攀上刺骨的寒意。
“那次来袭击我的人,是你告诉他位置的。”
温月澄用着陈述语句,只见陈谈嘉轻笑了一声,他耸肩承认:“是我。”
“谁能想那个时候迟誉在,而你居然不是谭恕的女朋友。”
“......”
温月澄下意识地往后了一步,陈谈嘉的声音还在继续,他瞳孔深得不可见底,如无尽的深渊,想要将她拉下去。
“你知道你男朋友是什么人吗?”
看着女人警惕的面孔,陈谈嘉弯唇,他一字一顿,那漆黑的瞳孔中却夹杂着痛快与疯意——
“是迟誉,害死了谭顷越——”
“陈谈嘉你还敢出现!”
身边掠过一道冷风,陈谈嘉突地被打倒在地,温月澄的心一惊,突然一只手止住了她想要上前的动作。
她怔愣着抬起眼,谭恕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边,虽是沉默着,可落在裤腿旁的手却攥紧了拳头,青筋依稀可见。
温月澄从没见到过迟誉如此暴戾的一面,他瞳孔中泛着红血丝,下颌被咬得很紧。
陈谈嘉被打得吐了血水,“怎么不打死我,啊?”
温月澄担心地看着迟誉,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起身,攥紧的拳头上还沾着些血渍。
“怎么,你害死了自己的好兄弟,还想杀我啊?”陈谈嘉说着,突然大笑起来,那瞳孔中透着挑衅。
“陈谈嘉,你别忘了,我是律师。”
沉默了许久谭恕终于开口,他给迟誉递了一张纸巾,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站在陈谈嘉面前。
“你是觉得,我护不了他是吗?”
冗长安静的环境中,温月澄抿唇帮迟誉擦着手,而身后,陈谈嘉轻笑了一声:“你当年,也没护好你弟弟呀。”
“现在,你只有我一个弟弟了啊,哥哥。”
陈谈嘉宛如轻飘飘地扔下了一句话,感觉到迟誉紧绷的拳头,温月澄两手抱着他的手臂,蹙眉担心地看着他。
“呵。”谭恕扯了下嘴角,他神情似乎没什么变化,居高临下地走近一步,在陈谈嘉仰起视线之时,他的手传来钻心的疼痛。
陈谈嘉惨叫出声,温月澄的心一惊,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只见谭恕面无表情,他唇线绷得很直,而顺着他低垂的视线,黑色的皮鞋正碾压着陈谈嘉的手。
男人的神情像是冷入了冰窖,温月澄没发现自己抓紧了迟誉的手,在还没反应过来时,身边的人已经往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谁允许你,用这只手,去抵抗阿誉的?”
“......”
谭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