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病房之后反手锁上了门。
他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和帽子,扭动躯干伸了个爵士舞般妖娆的懒腰。
“呀~这医用口罩真是让人闹心。”
这次巴哈尔同学强行突破了绷带的限制,抄起桌上的苹果朝着芬格尔的脑门砸去。
“瞅你那彪样!你就赖在这不走了是吧!”
芬格尔一把接过苹果,“你伤得这么重,哥哥怎么可能抛下你不管呢?”
此刻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俩用的是中文,芬格尔的中文带有一股谜之东北口音,不知道搁哪嘎哒学的。
当年他常跟巴哈尔吹嘘自己自己的中文水平已经高到可以去一个叫德云社的地方踢馆。
年幼无知的巴哈尔想不明白踢馆跟中文有什么关系,但也觉得芬格尔自信满满的样子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说服力。
这就导致经常跟着芬格尔一起练习口语的巴哈尔说话时也带着一股大碴子味儿,尤其是和来自东北的越言泽住了一段时间后,她的东北味儿相较于芬格尔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巴哈尔侧过脸懒得瞧他,“切,别跟俺白乎。是家族的人让你送血清来了吧,还缺钾呢,亏你编得出来。”
芬格尔听完耷拉下眉毛,用手揪着胸口作出心痛状,“嘶,你刺伤了哥哥的心。”
“你表演欲真强。”巴哈尔看起来有些不高兴,“我当时已经给自己注射过血清了,为什么他们又让你来给我送血清?麻烦下次给我进化药物之前把药效和副作用都说清楚,这回我差点嗝屁了!”
“……一支血清是不够的。”芬格尔沉着脸在巴哈尔床边坐下,“你这次晕倒是因为龙血侵蚀。”
他从白大褂里拿出一个盒子,当着巴哈尔的面打开。
“这里一共有七支血清,你需要定期注射才能彻底压制龙血。”
“为什么不早点给我?”巴哈尔觉得自己血压有点高。
“那种进化药物正处在研发阶段,药效不稳定,对不同的对象会起到不同程度的效果,这也是我在这里陪你的原因,我需要观察你的状态,以便于给你调整血清用量。”
“……所以说你不能把我带走吗。”
“嗨,我都在这陪你了你还说什么嘛。”芬格尔给巴哈尔掖了掖被子,然后双手放在巴哈尔的脸蛋上大力揉搓,“哎呀我家姑娘这两天都饿瘦了,脸蛋子手感都差了好多,你有什么想吃的吗?烤鸡?汉堡?gelato?我去给你弄。”
“转移话题也太生硬了……”巴哈尔含糊地出声。
芬格尔手里的动作顿了顿,“你知道吗?那个救了你的家伙,在你晕倒之后还联系过老爹。”
巴哈尔一愣,“什么?”
“那老头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和一个超可爱的护士小姐搭讪呢。”芬格尔挠了挠他那头邋遢的灰毛,“老爹说他就不来了,让我来。所以到时候我得用真正的身份出现在你的病房里。这么一想那小子也算负责。”
“……他本来就是好人。”
芬格尔猛然收回了贱兮兮的笑容,他叉着腰,看向巴哈尔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
“不行不行,这样的富家子弟以后结了婚肯定不回家不奶孩子的。”
“他奶不奶孩子回不回家关我什么事……”
“不行!”芬格尔突然变得情绪高昂起来,“他太英俊了!以后肯定会在外面包二奶!还会有私生子!家里孩子生病还会找借口在外面浪!不能要,这样的男人绝对不能要!”
“麻烦你停止毫无根据的脑补。还有这里是病房,小点声。”巴哈尔用一种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看着气势汹汹的芬格尔,“你上哪儿去?”
“去弄身战袍来,下次见面我要找他谈谈。”
巴哈尔还想跟他透露一下承太郎能停止时间的事情,他就已经把门关上了。
……算了,反正他那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