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勒斯(6)(2 / 4)

话是不是加在‘他不是普通人’后面比较好?”巴哈尔轻声吐槽,说实话,前一句话带给她的震惊程度远比后一句话要大。她不知道肯德基先生为什么会觉得承太郎不是普通人,但这家伙在某些方面其实异常敏感,他从来不会下没有把握的定论。

“你都说了可能会遇到麻烦,你还把我丢在这里?”

回答巴哈尔的是肯德基先生的关门声。这个家伙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他要顶着那个袋子从正门出去吗?他不怕被拦下来吗?

巴哈尔绝望地叹了口气,要是知道这件事情会牵着出这么麻烦的东西,她当时说什么也不会来的。学院那边已经糊弄过去了,现在她真的要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养伤。

连电子产品都没有的地方养伤!

巴哈尔决定下次见面的时候她要把开了的罐装果汁倒扣在肯德基先生那头乱蓬蓬的灰毛上。

……

花京院在医院门口遇见了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

当时这两个人正并排站在大树下抽烟,承太郎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雪茄,波鲁那雷夫记得当时去埃及的时候他最常抽的是薄荷烟,他相信没有人能够影响承太郎的品味,承太郎是那种清楚自己需求的男人。所以波鲁那雷夫好奇地从他那里分了一只,两个人吞云吐雾,熏得花京院咳嗽连连。

花京院捏着鼻子提到昨晚的经历,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上一次像蜘蛛侠一样用法皇触手在街上跑还是在开罗。”

他目睹了一群穿套在黑风衣里的执行部专员骑着摩托车在那不勒斯街头玩儿命追赶,那不勒斯的民众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现象,没有哪户人家多管闲事探出来吼两句。花京院跟上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正手握刀具和枪枝围在一个下水道井口,一个个面色严峻。

花京院躲在暗处,他听不到他们的交谈,但却可以听到从下水道里音乐传出来的打斗动静,那种金属和金属交错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最后路面像干土地一样开始碎裂。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一个黑影从下水道中飞了出来,与他一起的,是从消防泵中蹦出,直冲一楼房顶的水柱。

浑身包裹着气流的女孩从下水道中浮了出来,手上握着快跟她人一样长的太刀,看起来疑似血液的漆黑液体顺着刀刃滴在地上。女孩似乎受了伤,鲜红色的血液从她的手臂上划落,融进地面上漆黑的血液里,然后那团漆黑的血液就开始冒烟,爆裂。

那只怪物的血液堪比浓硝酸,会和人血产生强烈的化学反应,而他们是专门斩杀这种怪物的组织。

这群人迅速处理掉了黑影的尸体,把它装进了裹尸袋里,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骑着摩托车离开。其中有一个甚至还在发动引擎之前戴上了耳机,并切一边晃动上身一边转动油门,看起来像是在听hip hop。

“你没继续跟上去吗。”承太郎插话道。

“其实我跟上去了。”

“然后呢?”

“我被发现了。”花京院用非常平静的口吻陈述道。

波鲁那雷夫上下打量花京院,“你看起来没被怎么样啊。”

“情况有些复杂。”

花京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还记得我们参加帆板赛的时候认识的那个姑娘么?”

虽然花京院的法皇适合远距离追踪,但它本身速度并不快,就在他跟到某处转角,以为自己跟丢了目标的时候,一把日本短刀呼啸着擦过他的侧脸嵌入了他身后的墙壁里。

“你听过以暴制暴么?”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这晚的月色本就很清美,那个由紧身作战服包裹着的美好身影出现在圆月中央,冷色调的光芒勾勒出那让人血脉喷张的曲线,女性身体柔软的弧度和长刀刚毅的线条形成一种妖异而性.感的反差。

的那一刻,花京院以为自己遇到了阿尔忒弥斯——一位手持刀剑的月亮女神兼狩猎女神,冷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