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 此刻,任我行等众人万料不到会见到这等美景,无不暗暗称奇,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比。 这时任盈盈侧头向令狐冲瞧去,见他脸上带着笑容,甚是喜悦,低声问:“你说这里好不好?” 令狐冲微笑道:“咱们把东方不败赶跑后,我和你在这里住上几个月,你教我弹琴,那才叫快活呢。” 任盈盈开心地道:“你这话可不是骗我?” 令狐冲面色一本正经地道:“就怕我学不会,婆婆可别见怪。” 任盈盈闻听令狐冲所言,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观赏美景,便落了后,见向问天和上官云抬着杨莲亭已走进一间精雅的小舍,令狐冲和盈盈忙跟着进去。 就在此时,刚才众人所经之地,路旁一座假山之上,无声无息间出现了一道身影,全身穿着黑色锦衣,背负单剑,却是一名年轻男子,周身气息缥缈,黑发如瀑,眼神明亮慑人,异常犀利,整个人有种魔性的气质,不是徐子凡又是何人。 而令狐冲等人此时向着小舍里面走去,一进门,便闻到一阵浓烈花香,见房中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中绘着三个美女,椅上铺着绣花锦垫。 这时众人心想:“这是女子的闺房,怎地东方不败住在这里?是了,这是他爱妾的居所,他身处温柔乡中,不愿处理教务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内室一人说道:“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 杨莲亭此时面色大喜,道:“是你的老朋友,他们非见你不可。” 内室那人道:“你为甚么带他来?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才能进来,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爱见。”最后这两句说得嗲声嗲气,显然是女子声调,但声音却明明是男人。 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童百熊、上官云等和东方不败都甚熟悉,这声音确然是他,只是恰如捏紧喉咙学唱花旦一般,娇媚做作,却又不像是开玩笑。 这时杨莲亭闻听东方不败所言,叹了口气,开口道:“不行啊,我不带他们来,他们便要杀我。我怎能不见你一面而死?” 房内那人尖声回应道:“有谁这样大胆,敢欺侮你?是任我行吗?你叫他进来!” 任我行听他只凭一句话便料到是自己,不禁深佩他的才智,作个手势,示意各人进去。 上官云掀起绣着一丛牡丹的锦缎门帷,将杨莲亭当先抬了进去,众人随后也跟着入内。 房内花团锦簇,脂粉浓香扑鼻,东首一张梳妆台畔坐着一人,身穿粉红衣衫,左手拿着一个绣花绷架,右手持着一枚绣花针,抬起头来,脸有诧异之色。 但这人脸上的惊讶神态,却又远不如任我行等人之甚,除了令狐冲之外,众人都认得这人明明便是夺取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十余年来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 可是此刻他剃光了胡须,脸上竟然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样男不男、女不女,颜色之妖,便穿在女子身上,也显得太娇艳、太刺眼了些。 这时所有人都心中惊奇,这样一位惊天动地、威震当世的武林怪杰,竟然躲在闺房之中刺绣! 任我行本来满腔怒火,这时却也忍不住好笑,喝道:“东方不败,你在装疯吗?” 东方不败尖声道:“果然是任教主!你终于来了!莲弟,你……你……怎么了?是给他打伤了呜?” 随即他扑到杨莲亭身旁,把他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此时东方不败脸上露出一副爱怜无限的神情,问道:“疼得厉害吗?” 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