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再敢胡乱咬人,便这一身行头尽数还给蒋知州,滚回你的野人窝!”
“爹!”晏庄急道。
“小女子吃穿用度走的是大公子私银,这份恩情日后定会偿还,照晏老爷这个理,还请晏老爷自己先将这一身气派行头与这数十年的银钱还与晏夫人!”
众人皆惊,却听林青琬继续道:“您浑身上下没有一件是自己的,晏家这些年的生意全然是晏夫人一手操持!晏夫人为晏家操劳的生了病,您却丢下常年卧榻的发妻在外面花天酒地,身上这般浓的脂粉味,又是哪个酒楼?”
原是前几日在别院时,林青琬偶听下人在外议论,说晏夫人被晏老爷气的头风又犯了,她不明所以,问时那些仆人都为晏夫人亲愤愤不平,这才将这些事尽数告知与她。
她从前便看不起没骨气的男人,此时晏回不分青红皂白便是一顿辱骂,叫她不由得怒上心头,语气也咄咄逼人。
“你!”晏回捂着胸口,好似那里卡了什么巨物,下人忙去扶,却蒋姝高声道:
“不知礼数!晏哥哥怎么会带你这样的东西回来!来人啊,今日我便要帮晏哥哥教训教训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还有你们这些晏府恶仆,给我一起打!”
她带了二十来个男丁,一时间院内喧嚣不已,混乱中晏庄一把拽住林青琬的衣袖,说:“姑娘先走,这里我来善后。”
正是乱遭时,方才被下人暂时安置在侧屋的玄明受了惊,扑腾着翅膀飞出来。
只见空中歪歪斜斜地撞下一个黑影,见蒋姝抬手照着林青琬抽去,玄明登时锐鸣一声,扑向蒋姝。
蒋姝哪里见过这样的猛鸷,惊叫一声,拉过女婢挡在身前,慌乱中从袖袋里滚出一个小药瓶。
林青琬眼疾手快,捡起那瓶子,打开瞬间,一阵幽香的味道从里边飘出来。
香味钻进众人的鼻子里,纠缠打斗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看向那个瓶子,其中属晏老爷的脸色最难看,其次便是蒋姝。
这香味在中原很常见,是青楼女子常用的合/欢。
身侧小厮悄声告诉了林青琬,林青琬登时诧异道:
“荷塘幽会......蒋小姐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不是,生米煮成熟饭,逼着晏公子娶你?!”
晏回的脸色更难看了,荷塘不是养荷花的池子,是锦州一处风月之地的“雅称”。
蒋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哭着跑出去了。
晏回剜了一眼林青琬,忙追出去。
晏庄见人都散了,便叫下人收拾院子,将林青琬请到偏房坐着,二人隔桌而坐,只见晏庄松了口气,说:
“此番过后,蒋姑娘想必会消停一会儿了,今日有劳姑娘。”
林青琬没料到他这样想,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玄明蹲在二人中间,歪着头打量晏庄。
屋内寂静半晌,而后晏庄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问:
“晏某唐突,敢问姑娘......可否婚嫁?”
之前贸然救人,却不曾想她是否已有了家室。
若是有了家室......
“并未成家。”林青琬拨开玄明的羽毛查看伤口,不大在意地说。
晏庄神情亮了一瞬,随即又十分小心地问:“那姑娘可有心上人?”
林青琬正在给玄明重新包扎,全神贯注,闻言只是摇头。
没有心上人,那是否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可以再近一步?
晏庄想着,取下腰间玉佩。
“这枚玉佩给姑娘。”
林青琬抬起头,却见那玉佩光洁润泽,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以为这是助他的谢礼,便笑道:“不必不必,你我二人是合作关系,相互帮助情理之内,玉佩贵重,我受不起。”
只是合作关系?
晏庄的手顿在半空,最终收回了玉佩,神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