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啊!”谢穆秋被吓了一跳,左顾言它,暗道妹妹真是,说妹夫干嘛,妹妹刚说让他跟妹夫打一架,妹夫就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的腿有点软。
妹夫是狗吗?闻着味就能来。
“二舅兄,本王刚刚听到你与旁人说话,那人还是个女子。”洛安辰的嗓音低沉,声音隐含着怒气。
洛安辰阴沉着脸,侧身躲开谢穆秋疾步走进书房,不想与这位二舅兄发生冲突,毕竟曾经有姻亲在,且他新一任王妃亦出自谢府。
好,很好,他为了沈念念的事辗转反侧,唯恐母后发现了她。他想为沈念念安个靠谱的身份,可哪一家又能容忍一个名声不佳的姑娘来府里,更何况是被生父赶出门的,是他之前想的太简单。
他唯恐沈念念在谢府里受欺负,前几日拉下脸面拜托了二舅兄帮忙照顾照顾这个姑娘。好本事,又和舅兄在一起了。
二舅兄风流潇洒,面冠如玉,可风流成性,位居高位上年纪轻轻成了户部尚书,前程似锦,不知私底下受多少姑娘爱慕。若是除去风流的性子,确实是好夫婿的不二人选。不像他,原配在前,留下嫡子。
舅兄这样的人选确实比他,比段殊钰不知好了多少倍,两人勾搭在一起都带到官署了,这叫他怎么能忍,说的好好的,他大婚后接女子入府。
女子早已失了贞洁,二舅兄这也能看得上?谢府世家清白,断不可能同意她入府。
谢穆秋见妹夫怒气中烧,看他的眼神不善,见大事不妙,忙以身挡着书案。
洛安辰见二舅兄如此护着她,额头上的青筋骤起,越发怒气冲天,他实在不想同舅兄起了冲突,当下隐忍着,他的嗓音低沉:“二舅兄,请让开,本王处理下私事。”
“妹夫,处理什么私事,本官在此不能好好说说。”谢穆秋殷切的劝道。
“二舅兄,出去。不要让本王说第二遍。”洛安辰隐忍着怒火。
“你两,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妹夫在吃醋,醋坛子又倒了,谢穆秋只能冲着桌子底下无奈地喊了句,“你家王爷过来了,出来出来!”
见二舅兄如此识趣,洛安辰的脸色好了许多。
他反应过来妹夫就是在吃醋,冲着妹夫道:“妹夫,你跟本官吃哪门子的醋,过了啊。想当初你爬谢府的墙找妹妹的时候,本官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妹夫爬墙入府,他钻狗洞出府,一来二去两人心照不宣。
跟他这个舅兄吃哪门子醋,妹妹身边就不能有男子出现了吗?连亲哥都不能和妹妹说句话了吗?
谢穆秋见势不妙怕引火上身,嘴上不停道:“你们两有什么话好好说,本官不便打扰,若是王爷在这里找不痛快,休怪本官翻脸无情。”
妹妹妹夫长时间没见面了,肯定有许多话要说。
他可不奉陪了,避免被误伤。赶忙为两人合上了门,合上门的瞬间吓了一跳。
洛安辰的朝服未脱,穿着一品亲王的绯色罗袍,腰间束以玉带,挂以玉佩,锦绶,着玄色皮履。
他目光阴沉地盯着那微微颤抖的丝绒桌布,“出来,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谢知微怯生生的小脸露了出来,瞧见洛安辰脸色不佳,讪讪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爷,吓死我了。”
桌子底下空间逼仄,她蜷缩在里面不好受。只好侧着身子爬出。
洛安辰等不及,一把将她从桌底下捞出,谢知微一个悬空,惊呼了一声就落到了洛安辰的怀里。他抱着谢知微娇软的身子坐在谢尚书的那张紫檀大倚上。
“沈念念,你真叫本王开眼。”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洛安辰的怒火消散了不少,给她个机会且听听这回是怎么辩解的,若是不能令他满意,他绝不会放过沈念念的。
“这是生气了。”谢知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什么啊,只是谢大人叫我过来帮忙看看账本啊,要不然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