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辰神情平和:“不知道谁和母后说三道四。”,他索性放开了说,“儿臣喜爱此女又如何。”
太后见儿子如此痴迷,苦口婆心道:“哀家上次给你说了,你的王妃是个凤凰,得好好的守着,这还没大婚呢,万一你这位王妃听到此事悔婚了如何,谢家女可不愁嫁。”
“纵使谢家这位女郎如何好,母后都不该管儿子的房内事,本王觉得此女子甚好。”
太后见如此油盐不进的儿子,想到了他那父皇,亦是色令智昏,想起旧事有些恼火,不由眉头紧锁,“你那位藏在府里的女子实在上不了台面,听芷阳说她被生父赶出门,家族已除名,德行品行差。这么个女子连做你的侍妾都不配,你怎么就看上了,哀家实在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哀家上次看了你那王妃,得体大方,甚为满意。若是如此手段的女子与王妃对上,恐你那世家出身的王妃不是此人的对手,到时万一凤凰啼血,国之不宁,你如何对得起祖宗留下来的基业?”
洛安辰嗤笑了声:“什么凤凰,无稽之谈罢了,何况她宁愿无名无分的跟着儿臣,儿臣喜爱她。”
太后更是恼火,“无名无分,她图什么,还不是图你的身份,图你给她带来的庇护,这种女子手段最是高明,无所不用,咱们母子三人的遭遇你还没有吸取教训。”
他的小儿子接着气她,“母后,她是个孤女无依无靠,以前身为官家女,儿臣想给她侧妃之位,如今她被逐出家门,处境堪忧,来儿臣身边只为求得一处栖身之地,愿意近身伺候儿臣,难道儿臣连庇护自己女人的能力都没有?”
太后缓了一口气,不想母子关系更为僵化,“你贵为亲王被这种女子迷上成何体统,若是此女家世清白,哀家念及伺候你的功劳,容她进府。可你不想想,此女手段这么高,把你能迷得神魂颠倒,哀家真怕你走上你父皇的老路,宠妾灭妻。”
她摆了摆手,说道:“今日哀家是来告知你的,不是和你讲道理的。哀家已经派了赵嬷嬷赐酒给她了,你我多说无益,哀家是为了你好,你今后就明白了。
洛安辰本来跪着,听到此立即起了身,“既然母后如此不顾及儿臣,什么凤凰啼血,一派胡言。若是念念有闪失,儿臣这就和谢家退婚,不耽误谢家女郎婚配,继续回庙里当和尚去。”
“你你你,哀家处理一个儿子房里的女人,难道还有错了。”
见与太后争执无疑是没用了,洛安辰也不答话,行云流水般行礼告退转身就走。太后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气的手发抖大骂逆子。
洛安辰一路上疾走,宫外马车早已准备好,侍卫单北见王爷出来,准备扶他上马车,未料王爷一脸焦急对他道:“本王不上马车了,本王骑马先行一步。”
说着解开一匹马,套好马鞍,利落翻身上马向王府方向绝尘而去,扬起了身后一片尘土。
顾长史见太后心腹赵嬷嬷前来,奉太后口谕赐酒于沈念念,忙暗地里派了个下人给沈娘子通风报信。
谢知微听说太后心腹赵嬷嬷奉太后口谕要处死她,稍稍装扮了一下,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裙带着世子出门迎接。
她暗地吩咐儿子:“儿啊,你记着娘是谢知微,不是沈念念,不要说漏了嘴,事到如今咱们求谁都来不及了。”
谢知微在阁楼处远眺,见赵嬷嬷趾高气扬领头,后面两队内侍在后面跟随,其中一名内侍俯首端着托盘过,托盘上有一壶酒以及一小小的酒杯,后面的顾长史亦步亦趋地跟着。
她从高处叫住顾长史:“长史,你不用跟来了,我与嬷嬷有话要说。”
顾长史见她穿衣打扮好,眸间神色淡然,颇有赴死的慷慨,望了一眼赵嬷嬷及身后内侍,既奉的是太后口谕,想必皇上是暗中同意的。
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退下,得好好想想跟王爷怎么交代。
谢知微领着儿子步履翩翩下了阁楼。
赵嬷嬷上前,有点愕然:“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