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嫌她聒噪,沈思蓉恼羞成怒,一个箭步过去抬起巴掌准备打她。
说时迟那时快,谢知微身边的白蕊抢先动手打了沈思蓉一巴掌,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沈思蓉不可置信的捂住了一边通红的面颊,不可思议地指着沈念念,“你你你,竟敢叫人打我。”
谢知微根本不想跟她废话,回过身,“打你就打你,用得着挑个良辰吉日吗?记住教训,不该惹的人千万不要得罪。”
真以为她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沈念念,孤苦无依、任人欺负的孤女。
有人这么晦气,谢知微丝毫没了听戏的兴趣,起身带着丫鬟离开,她的体态轻盈,举手投足一派清贵之气。
沈思蓉回了沈府在闺房中大闹,打碎了不少瓷器物件,侍郎沈如海回来从女儿处询问出沈念念下落后,第二日下朝赶忙追上前面的武亲王。
“王爷,王爷,请留步。”沈如海疾步而走,差点没跟上武亲王的大步流星。
洛安辰回过神,他想再找找其他地方,看有没有沈念念的下落,不料今日沈如海一反常态,这是有沈念念的下落了?
他转过身子,沈如海停住脚步,额头上的汗冒了出来,他依旧喘着粗气,拱手行礼道:“王爷,有念念的消息了,昨日下官女儿去了通化坊的梨苑见到了她。”
洛安辰听闻,焦躁的内心安定下来,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有沈念念的消息了,他唇角微微上扬,只留下一句“多谢沈大人告知。”便匆匆离去。
洛安辰坐着王府的车架去了沈如海所说的梨苑,他打听过了,这是京城去年新开的戏院,里面装饰华丽,制样精美,戏唱的好,吸引好多达官贵人在此听戏。他听闻沈念念之前带着儿子在此处听过戏,派人找过只是没寻见人。
洛安辰道,原是过来听戏了,宁可跑来听戏消遣都不找他,他心头有丝失落,又有些懊恼。
在梨苑守了几天后,终有一天见到了朝思暮想的身影,沈念念面如晚霞,眸如星辰,风姿照人,国色天香,举手投足有种风流之美,比之前更具风韵。
莫不是傍上了比自己更好的男人,才不愿寻他。
洛安辰的眸子里燃起了一丝怒气,侧妃不能满足她吗?非要这么气自己。
等沈念念出来的时候,他将沈念念拦腰抱起揽于怀中,身边的丫鬟不由惊呼一声:“娘子。”
沈念念本来吓了一跳,京城竟有人嚣张到当街强掳世家女,回头一看是武亲王。她对白蕊摆摆手,“没事,我与他熟识,你先回去,就说我去武亲王府坐坐客。”
白蕊见自家女郎如此说,抬头看了一眼武亲王,此人英武神朗,衣饰华美周身气度不凡,想必身份贵重,只得坐着马车回谢府报信。
洛安辰放下马车的帷幔,怀中抱住谢知微,语气中透着股焦急:“沈念念,你去哪里了?叫本王好找。”
谢知微呆呆地看着这个久别重逢之人,两人从年少相知相伴,这个男人从年少的青涩到青年时期的成熟,面容越来越硬朗,成为那个杀伐果断、大权在握的王爷,对她亦是越来越好,若是没有那次,她仍是谢知意,两人琴瑟和鸣,只羡鸳鸯不羡仙。
在雍州城时,他每每从战场上回来不修边幅,回京城后又成了那个清冷的和尚,再到如今还俗回来仍是英明神武俊朗的王爷,而自己却面目全非。
她不禁恍如隔世,不自觉的眼泪落了下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
洛安辰望着女子眼里的水光,猝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紧紧抱着谢知微,“念念,怎么了?你告诉本王,谁欺负你了?你说,本王为你出气。”
谢知微抹了把眼泪,哽咽的说:“没有,没有。”
她头埋在他火热的结实有力的胸膛里,回抱着他:“再见到王爷,真好。”
轻轻拍着谢知微的背,洛安辰道,“孩子在府中等着你,成日说本王没用。”
谢知微破涕而笑,“是吗,我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