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得意忘形,百分之九十和池钰脱不了关系。
柯乐受了不小的刺激:“礼物?什么礼物?这六一儿童节不是还有一个月,你这过得是不是有点早啊!”
男生就突出一个心大,自己的生日都没放在心上过,哪里会搞送礼物这种浪漫。
“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就是不一样。”顾渊白了他一眼,许久不过嘴瘾,毒舌的功底还是相当给力:“你真可怜,不会是从来没收过生日礼物吧。”
“人身攻击,过分了啊!”柯乐一如既往地易爆,将胳膊送进罗施的怀里,嘴里念念叨叨着:“粉粉,别拦我,这次说什么也没用。”
罗施没想到自己被扯了进去,忙向后撤退散步,与柯乐拉出一定的距离,为防止被碰瓷。
柯乐如鱼在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和顾渊干瞪眼:“你别以为你比我小,我就会让你,惹急了我,我可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单纯就是看不惯顾渊的样子,明明是八字没有一瞥的事,也不知道顾渊是哪里来的自信,一脸铁板钉钉的笃定,竟然还敢嘲笑他单身。
柯乐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纸老虎,浑身上下就嘴巴厉害点,可唯独这点长处在顾渊面前也无处施展。
顾渊瞅了一眼柯乐,将礼物放进礼物盒里:“今天我生日,不易杀生,赶紧滚远点。”
柯乐攥紧拳头:“你说什……”
“工资快发了。”顾渊掌握着柯乐的财富密码,镇定自若地耸了下肩:“你确定要和钱过不去?”
柯乐嘴角颤抖了两下,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万恶的资本家”,眨眼之间换了一副谄媚的神态:“这个月多少奖金?”
“八千。”顾渊以财大气粗闻名,看着柯乐财迷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三秒钟消失在我眼前,涨到一万。”
柯乐倒也没侮辱财迷的称呼,越到对面的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了个严实。
听到工资,这会儿身心愉悦的他打坐在床上,他裹着被子摇晃着身体,愉悦道:“老板,生日快乐,爱你呦!”
顾渊被恶心个不行,对着那一团不明物体,翻了个白眼:“闭嘴。”
他眼神朝右一移,看着正酝酿着的罗施,直接打断施法:“你也闭嘴。”
倒计时五十天,三十天,二十天,十天……
书山苦战,题海沉浮,黑板旁边的倒计时牌子一天天减少,直到停在“005”的时候,学校暂停了所有的课程,像曾经一样,将仅剩不多的时间随他们安排。
仲夏的天空,晴空万里,骄阳的光落在桌角,满桌堆叠的试卷,铺满了远程万里的征程。
蝉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恍惚像是回到去年。
喊“茄子”的主人公又换了一批,在蔚蓝的天际下,相机定格住一张张稚嫩的脸。
这个夏天有些故事就要走向结局,而人总要接受离别。
穿堂风从西北角刮过,鼓动起单薄的校服,三年寒窗,披着六点的曦光,踩着十点的星光,一千多个日夜里充斥着古诗词和物理公式,灌风的袖口里藏满了繁花盛放。
在这场盛大的离别中,当事者总是后知后觉。也许当时没有泪流满面,也许当时没有唏嘘不已,但是在漫长的余生里,却总是伴随着阵阵余痛,留下的后遗症总药石无医。
可从少年指尖飞走的纸飞机,伴随着盛夏里的热风,恣意轻狂,冲破严冬酷暑,越过高山大海,无所畏惧的奔向下一场宴会。
今夏沸腾,徒手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