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机敏。

池钰的牙齿不自觉用劲，鼻腔轻哼出一团气体，糖果的一角被咬碎。她心情变坏，抬头看着顾渊委屈地摊手，又找不出合适的缘由，留下句“你们聊”便扬长而去。

“我待会找你。”顾渊只得冲池钰的背影喊道，随后笑意尽敛，周围人来人往，有不少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他看程柔一眼：“换个地方。”

联会近在眼前，学生都三三两两朝着大礼堂赶，其余地方几乎不见人影。

顾渊停在综合楼的后面，背部里墙面只剩下几寸，他表情不耐，说气话也带着冷气：“程柔，我记得我上次就说得很清楚了，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见面的理由。”

程柔又何尝不知，在顾渊眼中，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过路人，可顾渊于她是光，是希望，是方向标，是救世主般的存在。

她劝过自己数次，可还是忍不住。听着那句不冷不淡划清界限的话，她捏着衣角，视线下垂，盯着帆布鞋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白泥：“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很想……”

“打住。”顾渊沉着声音打断：“你想怎么都与我无关。”

他一改随意的姿态，态度夹带强硬，冷瞥着程柔：“你和杨述有什么恩怨，我不过多参与，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眼看着前方离开的身影，程柔的眼睛迅速蒙上一层水雾，她抿着嘴角，孤注一掷般，鼓足勇气喊了一声：“你知道，我喜欢你。”

这一声炽热的告白，在严冬中形成一团雾气，约摸几秒，便又消失的了无痕迹。

顾渊停住脚步，头低下去几秒，然后又抬了起来。

他还是没有回头，但正面回应了程柔：“那你更应该知道，我对你没什么感觉。”

程柔嘴唇颤抖：“可是……”

即使程柔声音里带着哭腔，顾渊还是打断了：“抱歉。”

他说完停也没停，直接迈着脚步走开了。

即使在十七八岁的年纪，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遇见童话，关于爱情，有多少恋人未满，就有爱而不得。

程柔蹲在光亮照不到的角落，双手捂着脸，用尽全力，才让自己没哭出声。

其实从利用杨述的那一刻起，她与顾渊便没了回头路。

她喜欢的少年，灿烂而耀眼，永远站在阳光下，活的自由又坦荡。而她生于贫苦，以名利为重，从未拥有等同的骄傲。

她只是途径了顾渊的生活，恰巧被那束从未为她亮起的光照耀，从而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误以为只要努力能走进他的生命。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整理好情绪，站起来时却发现双脚开始发麻。

大脑此刻已经无法思考，她眼神迷离，朝着校门口走去，却不小心顺着人潮，走到了满是喧闹的礼堂。

身后是不断拥堵的人群，程柔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就被人流推着向前。

她撩起眼皮，抬眼看到了走向后台的路，便想着从后台走出礼堂。

礼堂后台全是忙碌的身影，她被穿着礼服沟通细节的主持人撞了下，耳边闪过一声灌着风的“抱歉”后，鹅黄色的礼服便消失在眼前。

以免碍事，她特别避开拥挤的地方，心口堵了一团气，她也不想开口问如何走出礼堂，便按着自己的直觉向前走着。

晚会进入了最终确认环节，所有人紧锣密鼓地完成着最后的彩排，后台各种声音交杂，相当聒噪。

程柔小心避开人，朝着更深处走去，越过一个挡板，简洁的化妆间跃入眼前。

有男生对着镜子笨拙地打领结，女生被包围着，脸前几双手正小心上妆。她收回视线，正要离开，前方不知从哪里窜来一个焦急的身影，趔趄着要扑上她。为了错开，她扶着旁边的化妆桌，侧过身，才勉强避开。

“不好意思哈同学，你没事吧？”惯性力下，男生向前冲了好几步，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