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贴。”

他让田甜将准备的便利贴发下去：“一人一张，写一下自己高考的目标，然后贴到后面的黑板墙上。”

只要无关学习的事情，对于学生来说都是放松时间，拿着便利贴也顾不得听刘非同讲话了，都开始接头接耳，趁机围观别人的梦想。

田甜走到池钰身边，撞了下池钰的身子，撕下红色的便利贴放在池钰的桌面上。

池钰也毫不含糊，用手问候了一下田甜的大腿，她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晚上等着。”

顾渊看了眼她手里的便利贴，指了下最后一叠便利贴：“我能要蓝色的吗？”

“蓝色？”田甜和顾渊对视一眼，慌不迭地收回视线：“可以，当然可以。”

池钰没在意这个小插曲，拿到便利贴之后，没过一会，就开始动笔，一笔一划地写在纸上。

顾渊的好奇心爆棚，将手臂撑在桌面上，脑袋朝着池钰的方向倾斜，勾着脖子正大光明的偷窥。

红色的便利贴上出现了一个五角星的形状。

顾渊的视线转移到池钰的身上，百思不得其解：“胖头鱼，你这是什么梦想？”

“Q大的校标的一部分。”池钰停下动作，看了顾渊一眼，挑眉：“你呢？要写什么？”

“呃……”顾渊回答不上个所以然，轻咳一声，有些尴尬：“暂时还没想好。”

池钰收回目光，继续填充颜色。

教室里出现难得的盛况，前后桌都聚成一团，有些人开始串通梦想。

课间的时候，大部分学生都将写好了便利贴，围在后面黑板边上，准备将代表梦想的便利贴放到黑板上。

秦楚拿着便利贴朝着池钰招手，注重仪式感是所有女生的共性：“小钰，快过来，和我贴在一起。”

“等我。”池钰满意地放下手里的笔，欢喜地跑到秦楚的身边：“我看看你写的和我想的是的一样吗？”

“那必须一样啊……”

顾渊将下巴搁在左手上，右手转着笔，看着空白的便利贴毫无头绪。

这就很尴尬了！

好像只有他没有拿得出手的梦想。

唐宋也很兴奋，在秦楚贴上便利贴的时候，腾空一跃，将便利贴放在秦楚上面的位置：“这次是我的梦想大于你的梦想。”

秦楚怒：“你找死！”

在面对全力追击时，唐宋跑着路过顾渊的位置，还顾得上扭头关心了一把：“哥，你还没写好？”

顾渊：“……”

池钰早就习惯了这两人的小学生行为，回到座位上，接过唐宋的话：“还没想好吗？”

“梦想这东西……”顾渊怎么能承认自己没有这玩意，嘴硬道：“当然得慎重一点了。”

池钰笑着翻着书，晃了晃脑袋：“你开心就好。”

整个晚自习，顾渊时而歪着头盯着便利贴，时而靠着墙看着池钰。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便利贴仍旧是比他的脸还干净。

“小钰，收拾好了吗？我在走廊等你。”

在秦楚的呼唤声中，池钰匆匆合上笔帽，顺手拿走了顾渊带来的薯片，临走前还喊了声加油。

顾渊笑了一声，将心里呼之欲出的答案，一笔一划地写在便利贴上。

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那么认真的写字，以前顾老爷子拿着戒尺站在他身边时，都没有现在专注。

唐宋只是稍微打了一个盹，睁开眼时就看见班里没几个人了。

他收拾好课本，正准备回去，一转身，意外看见了顾渊：“哥？还没走啊？”

“嗯。”顾渊应了一声，拿着便利贴起身，准确地找到池钰便利贴的位置。

但凡有任何热闹，唐宋也不会错过，更何况是关于顾渊的热闹。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顾渊的旁边：“哥，你写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