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地神情,温吞吞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身体朝着左边倾斜几分:“放心,哥以后会罩着你的。”
池钰完全开心不起来的样子:“不用,只要你不欺负我,就没人欺负我。”
“怎么?还惦记着以前的事啊?”顾渊蹭了下鼻尖:“年少轻狂,那不是不懂事吗?”
池钰轻呵一声:“年少轻狂?”她对着顾渊,释放着迟来的怨气:“合着你的年少全都在我面前狂了?”
也不能怪池钰有如此偏见,确实是事实摆在眼前。
顾渊这人从不委屈自己,只要是不喜欢的人,不会给任何面子,只要不爽就扭头就走。
而池钰出现的时机相当不凑巧,恰逢出现在她最叛逆的光景,伴随着长辈添柴加火,他对跟在后面的小团子很是不爽,再加上顾老爷子恨不得将他绑在池钰的身边,一来二去,他不懂事的恶作剧全被池钰承包了。
后来那乌龙的人工呼吸,不知砸碎了那个角,他情愫从边缘盘踞而生,从心脏蔓延布全身,等他回过神,小团子早已不知不觉占据了他的生活,再也剔除不去。
可池钰对他的容忍也在同时消散,甚至到了他一靠近就哭的程度。
顾渊又想起那些不愿提及的过去,看着面前质问自己的当事人,哑口无言,只得一个劲地用手蹭鼻尖,好掩饰尴尬。
可是鼻尖被蹭的通红,也不见池钰有半分搭理她的想法。
自己造的孽,跪着也要还完。
这两人保持安静时,刘非同有条不紊地念着名单,教室的学生逐渐多了起来。
吴优依旧是选择了最中央的第三排,作为倒数第二的秦楚也不好发表意见,望了眼近在咫尺的讲台,哭丧着脸和池钰摆手说了再见。
在这场与“咆哮帝”的博弈中,她们两个输的那叫一个一败涂地。
李轩然因为视力下降的缘故,将位置向前挪了三排,唐宋也跟随他的脚步,和顾渊说了再见。
有人走有人来,送走了青梅竹马,来得也是重量级的人物。
迫于顾渊的气场,所有人都明智的选择了远离西南角的位置,所有的位置都选的差不多了,倒数第二排仍然是空着。
总有人要临危受命,在人人自危的时候,陆白和李瀚再次强强联手,成功在最危险的地方落座。
相比于害怕,这两人更多的是兴奋,暗搓搓的小手,那脸上八卦的表情简直和狗仔就差一个摄影机了。
位置已经大致确定,所有人都忙着将东西搬回新的位置。
顾渊不知是出于少时的愧疚,还是向新同桌示好,开启基本没用过的绅士模式,主动在池钰原来的位置上包揽着搬书的重任。
池钰也乐得清闲,想着未来的苦日子,这会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着待遇。
秦楚看着顾渊难得苦哈哈的模样,又转身看着池钰大佬的坐姿,搂住池钰的肩膀,坏笑着:“是不是有种嫁人的感觉?”
池钰瞥了她一眼:“我说我有种想杀人的感觉,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