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钰嘴角僵硬，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不是在放好日子吗？”

“好日子也压不住您两位的声音啊。”秦楚走到楼道口的窗口朝下望，只见楼下比平时多了好几倍的“路人”：“喏，都随时准备恭候你们两位的大驾呢，之前你要掰直顾渊，花那么多心思都不见成效，现在倒好，无心插柳柳成荫。”

池钰完全没心思关心这些：“顾渊和我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

秦楚点了下头：“据我所知，我们学校应该没有聋子。”

池钰：“……”

“事已至此。”秦楚强行转移池钰的注意力：“现在吃瓜群众，都朝着这边赶，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怎么出去。”

池钰捂着脑袋：“完蛋了。”

秦楚正想去安慰池钰，就听见楼上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望了眼楼下的“吃瓜群众”，同一时刻就拉着池钰到下一层，躲在洗手间里面，对着池钰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

顾渊插着兜，垂着眸子，难得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楼道口的拐角，他稍稍留神，就看见洗手间露出的衣角，凭着良好的记忆力，就知道是池钰躲在里面。

他只是顿了下脚步，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照常往下走。

在楼道的窗口处，像是随意一般朝下瞥了一眼。

果然。

广播室和器材室占据了整栋楼，晚自习几乎没有人在楼上，而且这栋楼所在的位置也不算是什么必经之路。

楼下川流不息的路人，基本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在顾渊出现的时候，绕了好几圈的路人同一时间放缓了步调。

三五成群，看似好像在说说笑笑，实则余光从没有离开楼道口。

顾渊的脚步停在倒数第二个楼梯上，就没有其他的动作了。远处的云彩被落日染得彤红，在夕阳的余晖下，所有人的影子被拉扯得极长。

在人来人往中，站在光影之间的楼梯处，顾渊依旧是插着兜，随意地站着。

漠然的视线落在所有经过人的身上，却好像目光没有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就像只是在单纯的发呆那般。

早就在楼下守株待兔，柯乐看见顾渊第一反应是冲上去，却又在看见顾渊的状态后，放缓了脚步。

在顾渊的数十米之外，他仍然感受到了被顾渊压制的气场如数释放，只看见顾渊似笑非笑地站起原地，一句话也没说，却让周围的人数骤然减少。

他好久都没见过顾渊的这幅样子，时间长到他都要忘记顾渊曾经也是叱咤一方的混子老大。

那时候的顾渊在叛逆的驱使下，几乎将附近所有学校的恶霸挑战了个遍，甚至一度有被欺负者给顾渊抽屉里塞“举报信”。

他也是在一场群架中结识了顾渊，那会他只觉得这个人真有意思，两人根本就不认识，就贸然地冲进来帮他。

简直就是一个怪胎。

后来他中考因为分数感人，就决定弃文从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的时候，再次碰见了顾渊。

这一次的顾渊不再是孤身，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脖子上挂着耳机的男生，那会他并不知道他叫罗施。

本来就不算认识，柯乐当时并没打算打招呼，装作没看见，继续向前走。

“喂。”是顾渊主动叫住了他，等他回头，就直接来了一句：“我们店里缺一个人，你来吗？”

他当时也是一楞，心里想着“我认识你吗，你谁啊？”结果嘴巴倒是很诚实，鬼斧神差地应了句：“好啊。”

后来的后来，他也是好奇，就多嘴问了句：“为什么找我？”

“我记得你，你打架很凶。”顾渊视线在电脑屏幕里，头也没抬：“我最近不想惹事，但是树敌太多，需要一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