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至府道州县的。等县太爷看完,才能轮到有一个渠道,县城学宫。所以有所延迟也不奇怪。 “没关系,北海镇可曾听说过?” 梁振羽回忆了一下,完全没有印象,这时又听邓飞道:“前年福康安兵败关外,皇帝下罪己诏的事总听说过吧?” “什么!难道你们就是?” 邓飞微微点头道:“没错,我们就是那伙打败了朝廷大军数次进犯的反贼,别说一个荣城县令了,连福康安我们都抓过。” 这下,梁秀才可真被吓着了...... 当天下午,李教谕和那些等的无比心焦的士绅们在见到回来的梁振羽,第一句话就是问对方索要多少钱和粮食,可梁秀才却失魂落魄的说人家不要钱也不要粮,而是要人。 “什么?他们要谁?不会是要县尊的脑袋吧?”士绅们心说县尊是从贵州刚来的,脑袋也不值钱啊。 不过当梁秀才把北海镇的事情一说,再把邓飞的意思转达后,李教谕和一众士绅顿时都愣了。 反贼?而且是把朝廷大军打的灰头鼠脸的反贼?!要拉人去关外种地?每拉走一个青壮还给衙门钱?最后用白花花的银子结算?!等船装满就放人? 众人听完顿时如遭雷击,被打的里外焦透。 李教谕哀叹道:“这如何使得?到时候朝廷追究下来,我等都要人头不保啊!” 过了片刻,梁振羽对李教谕和在座的毕老爷道:“那反贼头目说了,之前衙门里收缴的那把短铳必须交还。还有,还有贵宅的那个......那个寡居的妇人要带走。” 毕老爷一听就炸了,怎么这帮反贼连个寡妇都要抢?这不是坏我毕家名声吗!他气的一拍桌子怒道:“人都死了,我交不出!” 梁秀才看了对方一眼,喏喏道:“在下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可那姓邓的反贼说,要是不交出人,他就派人攻打毕家的宅院。” “我......”毕老爷差点喊出“我跟他们拼了”,可最终还是憋了回去,他是真不敢啊。 李教谕一时没了主意,此时天色已晚,在座众人便纷纷告辞开溜,最后只有李教谕留了下来。他哀叹了半晌,正想起身回家,却见梁秀才又蹑手蹑脚的进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 梁振羽鬼鬼祟祟的在门口打量半天,这才走到一脸诧异的李教谕身边低声道:“恩师,学生有个想法,还请恩师指正。” “哦?不妨说来听听。”李教谕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他拉着梁秀才的手道:“若是能渡过此劫,老夫定会向学政大人保举,今年的科试题目包在老夫身上。” 李教谕之所以有此一说,是因为清代的秀才要想参加乡试,必须要先通过“科试”。每届乡试之前,由本省学政巡回所属各州县举行考试。今年是戊申年,正是科试的年份。 听到教谕大人的保证,梁秀才这才道:“学生的建议是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咝~”李教谕一捻胡子,心思转动,半晌才道:“你是说装作不知道?” “恩师您想,北海镇这些反贼连八旗大军都不怕,朝廷几万大军都败了,最后捏着鼻子交赎金才换回了福大帅。荣城不过方寸之地,如何敌得过这样的悍匪?想必到时候巡抚大人也不会怪罪的。” 梁秀才说的口干,他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继续道:“依学生所见,那些人既然要拉人坐船去关外,城内的各家富户和百姓必是不肯去的,他们只能去四乡拉那些身无片瓦之人。与其这样,不如让学生去跟那个姓邓的贼匪头领打好招呼。到时恩师只需紧闭四门熬过几日,等他们把人拉够了,自然也就走了。到时候一份守城拒敌的功劳,全城士绅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李教谕越听眼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