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损伤,目前还没有得出相对权威的结论。
而且,就算有,人类也不会付诸任何行动,不是吗?
谢云章教授知道他有着很丰富的科研经历,为了让他做好心理预期,主动告知道:“自然科学在国内还是非常稀缺的一块领域,目前我们的项目组与ILPB至少相差二十年。”
少年疑惑道:“学校不提供经费?”
“不是经费的问题。”谢云章重重叹了口气,“自然科学的就业前景在社会上并不是那么乐观,商界无利不起早,更加热衷于快产出高回报,与我们完全背道而驰,这也就导致相关人才全部前往海外寻求发展。”
“唔。”陆行言从未考虑过金钱这一现实因素,但正常人首先面临的就是生存问题,“国内相关从事者的平均薪资为多少?”
“就拿京市来讲,不会超过24万,堪堪在京市买三平方,而国外,最低为二十五万美金左右。”谢云章并不怪那些人,“除了理想,普通人首先会考虑生活质量,留不住人,是我们自身的问题。”
陆行言对钱有了点概念,但不多,放眼望去,马路上有许多男孩女孩,他与他们同龄,却并非同一心境,以剖析者的角度询问道:“养育一个这样的小孩,直到结婚,需要耗费多少?”
他这次回来,第一要务并非是作为养分去浸润这里不大成气候的科研。
“能到京大来,受到的教育必定不会太差,但考虑到所处的城市不同,我不敢断定。”谢云章指了指身后,向他提议道:“社会学的滕教授就在里头,我可以向你引荐,他们每年做研究就是全国各地采样,统计到户,相当精确。”
陆行言扭头,思考着要不要上前打扰,目光掠过人潮,与缩在角落的人无声对望,后者本想趁他不注意走开,始料未及之余,羞愧地别过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字,跑。
仅留下了一道仓皇的背影,让停在原地的人完全忽视了耳边的声音。
“小言?”谢云章连唤了他几声,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他终于回过神。
“要不要过去?”
“改下次吧,项目书我回头再看,你先忙。”他不急不徐地跟上去。
接待大厅外面就是一条笔直的柏油路,司然背着书包没能跑出多远,就被他从容越过。
他不解,“为什么要跑?”
她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可以。”
司然不想理他,他就听不懂人话,气得错开他走到一边,他又跟着过来,害她不得不伸手去推他,“陆行言!”
她急得眼眶发红,就快哭了。
他没有退开,反而握住她的手腕将整个人带到自己怀中抱了起来。
路上人来人往,司然几欲崩溃,想与他对峙,可是这个人多么狡猾,永远不肯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