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
“非一般是指雏鸟效应还是爱慕之心?”
“或许两者皆有。”陆行言平静阐述,他没有过多的情绪,但他有顶尖的洞察力,也可能是对方太过明显,甚至都不用去对比屏幕中的那些眼神,他就已经百分百确定。
汤普森错愕不已,追问道:“那么你呢?你对此是否发生心境变化?”
“我……”他罕见地陷入迷惘,“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笨的人类,但又乐意于为她解决一些麻烦,这是不是很矛盾?”
“看来你这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产生了好几种情绪。”汤普森换作鼓励的语气,“不用想也不用怕,跟随本心走就行。”
陆行言摇了摇头,强调道:“我并不怕,只是单纯地讨厌自己对她变得不再客观,到时我的结论会掺杂许多主观臆断。”顿了顿,他说:“或许我需要二号采样。”
汤普森咂舌,这个家伙真的是天生的双相情感障碍,“有没有可能,她才是二号采样?”
“什么?”
“你才是最需要被研究的人类,人类除了审视他人,更应该直面自身。”
陆行言陷入沉默,他研究自己?
挂断电话,回到房间,镜子里的那张面孔他很少认真打量,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此时沾染上了几分迷惘,他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楼上,司然用最短的时间收拾好了行李,对待感情,她从来不是冒冒失失的人,只是试探多次,都等不到他的一丝回应,仅剩的那点微芒这次彻底归于灰暗。
拾起地上的那抹自尊,不要再心存幻想,拎起书包下楼,走出大门,京大足够大,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他们都见不到了。
提步穿过花园,司机及时为她打开车门,她摇了摇头,就到这里吧。
他们其实不熟,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