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办法了。”她拨着手指,喃声道:“我妈一点也不尊重我的意愿,我不想当医生,我害怕看到血,也讨厌消毒水的味道,我高考前故意冲了冷水澡没盖被子引发高烧,没有答完所有题,就是不想被她送去医学院,她也不知道找了谁,非要逼着我去,相当于我做出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了。”
他记起上次在医院听到的对话,会过意来,“读京市医学院不是你提出的要求?”
司然不满,“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当医生?”
“你更满意哪个专业?”
“只要不是医科就好,我随便。”司然要求不高,“毕业后能找一份把自己养活的工作,就够了。”
他若有所思,“或许可以。”
她歪头看着他,“什么?”
“没有。”他往外走去,在院子角落搬起那盆精心修剪过的龙沙宝石折返,另外还附赠从抽屉里拿出的玫瑰培育手册,交给她,他命令道:“照顾好它,每天都要记录它的变化。”
司然虽为了明天发愁,但看到这盆龙沙宝石,她心情大好,期翼地看着他,“这是送给我的?”
“你只有管理权,归属权仍在我。”
“你都有那么多了,小气鬼。”
“噢,我小气,还钱。”
司然考虑到自己目前身无分文,她立马噤声,故意伸长脖子打量这栋房子,装作听不见。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各种小动作,和在地下室观察那条小青蛇一样。
饥饿的时候,蛇会一动不动以此来保存体力,一旦进食之后,开始变得活跃,会试图爬出恒温箱,追逐属于箱体之外的世界。
人类同样,沮丧的情绪会随着其他波动而减淡,注意力会放在更实际的事物之上。
失落、窘迫、彷徨、羞愧,在半小时内全部从她的脸上体现出来。
司然就快被他的目光灼伤,适时,肚子咕噜咕噜作响,她尴尬地无地自容,拿起抱枕遮住他的视线,难堪又气愤地说道:“陆行言,你烦!”
他扬唇,上厨房,以最快的速度帮她下了碗清汤面。
用的是猪油,面条是宋婶亲自赶出来的,只用放盐,洒上几粒葱花,就香气十足。
她也想不通,昨天夜里都没叫的肚子,这会儿会给她丢人,不过她只要想到再丢脸的事情都被他看到过,也就不想和他客气了,坐下就开吃。
可能是她饿了,她感觉这碗面条出奇的好。
抬头看向不远处埋头研究相机的少年,她心上的那根弦,像是被人拨了一下,发起了阵阵回响。
墙上的铜钟准点报时,考虑到赵巧姝即将下班,她吃完那碗面没有立马上楼,见他打算外出,她忙问:“你要去哪?”
“取点素材。”
“我也想去。”她提裙跟上,“这样我妈就找不到我了。”
他无所谓,把头上的渔夫帽盖到了她头上。
“你不戴吗?”
他回到房间拿了顶黑色同款。
司然埋头看着鞋面,又喜又羞。
在他的带领下,他们走的都是人迹罕至的小路。
穿行在枝桠和草地中,空气越来越湿润。
他在前面开路,她趁他不注意,张开双手,重重吸纳着山林间里的空气,身心放松,迎接着扑面而来的微风。
他举着相机,去捕捉夏天的绿意盎然和勃勃生机。
蝴蝶穿行在那片紫色花海上嬉戏,蜜蜂留下忙碌的身影。
回头,身后是一尊透白的易碎琉璃。
司然仰着头,闭着眼睛去感知这块没有束缚的领域。
裙摆和那头齐腰的长发被风扬起稍许,散发着恬静温雅的气息。
他按下快门,很快又转过身。
到了花丛深处,他看到了挂在树洞里的蜂巢。
取出书包里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