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着顾琼已经产育过一胎了,不会有什么事情,打算每五日过来看视他一回。因而虽然夜里被林从的提议弄得心里烦躁,但明帝还是想要在今天中午到琳琅殿来用午膳。
她同林从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简单用了点早膳,就准备移驾琳琅殿了。
林从倒也没留她,明帝这三天都在林从殿里,虽然昨夜明帝没有回答准不准林从求神祈女的事让林从心里不是那么畅快,但一连三个晚上的恩宠,还是让林从很餍足,此刻毫不留恋地将她送出去。
那个超凡也不是什么特别坏的男儿,在明帝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超凡就屈膝行礼,把昨晚怡君主子肚子不舒服琳琅殿侍儿过来请天子的话禀奏了一番。
明帝吃了一惊,责备超凡道:“这样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怡君怀着凤胎呢,他肚子不舒服,就有可能动胎气,这你也敢耽搁?若是怡君有事,朕绝饶不了你!”
超凡没想到自己只是不愿进内奏禀,就被天子如此疾言厉色地训斥,心里头略觉得委屈,但明帝威压之下,他也不敢多辩,只双膝跪地默然不语。
林从在殿中坐着听见门口动静,一个箭步就跑了出来,他是个护短的,自己的侍儿自己都不舍得骂几句,遑论别人责骂,他瞟了一眼这侍儿,见超凡跪在地上缩肩耸背,显然是受不住责骂,便赶紧抱着明帝的胳膊把明帝往玉辇上推:“他是个新来的,还不大懂规矩。再说琼哥不舒服,陛下骂他也没用,赶紧过去瞧瞧琼哥才是要紧。”
明帝呼了口怒气,瞪了超凡一眼,“跟你主子好好学学规矩!再有下次,二罪并罚!”
斥责完超凡,她抬脚跨上玉辇,询问带着玉辇前来接她的侍儿露儿,“夜里怡君可传了太医?”
露儿躬身回奏:“奴才没听说,昨夜和今朝宫里都很太平,没听说有谁传太医。”
没传太医,那多半不是要紧的症候,明帝松了口气,握了握林从的手指缓了语气言道:“朕过去瞧瞧琼儿,从儿进去歇着吧。”
林从嘟唇答应:“臣侍知道啦,陛下快去吧。”
明帝没有心思再同林从啰嗦,坐上玉辇便往琳琅殿走。
才一进琳琅殿,她就愣了,她也就几天没来了,怎得顾琼瞧着脸色这么差?顾琼见她进来,挣扎着从坐榻上站起来,想要给她行礼,“陛下,臣侍见过陛下”。
奈何他从昨晚就没怎么进食,一站起来就有点头晕,身子一晃,向后跌去。
明帝瞧见越发惊异,抢前一步托住人的后背,让人靠在自己胳膊上,扶着人缓缓坐下,待人坐稳,她方才焦急地询问:“怎么回事?怎得虚成这样?朕这就让人传太医来!”
她说着话一扭头,向外面喊露儿:“让秦梦菲速来见驾!”
她的语气是那样的焦急,脸上的神情也透着关切,顾琼瞧见了,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夜里思量了一夜,只想着以后凡事都靠自己了,岂料看见明帝驾临,他那一晚上的思量就全都不作数了。软弱像破土的草木疯狂生长,他只想在他家陛下怀中哭上一场。
“陛下”,他喃喃了这么一声,就扑到明帝怀中,哀哀哭泣,哭得泣不成声,哭得泪水把明帝的衣襟打湿了一大片。
明帝又吃惊又心疼,她印象中顾琼是个很要强的男儿,凡事都讲究个周到体面,几时这般脆弱过?她赶忙将他抱紧,不住口地安慰人:“宝贝不哭,不哭,是不是肚子难受得厉害?待会儿秦卿来了就好了,别怕啊,有朕在呢。”
然而秦梦菲却是半天都没来,今日户部副尚书苏澈临产,秦梦菲一早就被苏澈的妻主李蔚将军请去李府坐镇了,这会儿正在苏澈生产的关键时刻,虽有御前护卫过来传话,可李蔚哪敢放秦梦菲就这么离开?
明帝等得烦躁,责骂露儿道:“不会办事的奴才,秦梦菲来不了,不会把史燕梦找来吗?”
“奴才这就去”,露儿擦了把汗,赶紧出去安排。
顾琼好半